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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着眉,“很疼。”
程博衍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钟,站了起来:“叫什么名字?得拍个片。”
“展宏图,”
这人回答,说到自己名字时他笑了笑,“大展宏图的展宏图。”
一听说是骨折了,还不轻,旁边的几个人都喊上了,围着那个男人再次开始嚷嚷,男人看了看表,问程博衍:“大夫,这还要多久能完?”
“一个多小时吧,要看骨折的程度。”
程博衍拿出手机,准备给放射科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马上做。
旁边几个嚷得实在让人心烦,他走到了旁边的楼道里打电话。
跟放射科联系完了,回到急诊门口的时候,程博衍发现四周已经安静了不少,那个男人似乎已经离开了,椅子那儿只剩下了那三个年轻人。
其中一个手上拿着一叠钱。
给钱了?
“去交一下费,二楼拍个片,电梯在那边,”
程博衍也没多问,交待了一下,“检查完了会有值班医生给你处理。”
“谢谢程大夫。”
叫展宏图的那个男孩儿看着他说了一句。
“嗯?”
程博衍愣了愣。
“刚急诊的大夫不是叫你小程么?”
“哦,是,”
程博衍说,“不客气。”
回到家程博衍倒是挺饿的,但不太想吃饭,一想到要吃自己做的饭就有点儿悲愤交加,食欲全无。
他换了衣服往沙发上一靠闭上了眼睛,琢磨着要不要叫个外卖。
刚闭上眼睛,就听到了对面楼挂在阳台的两对虎皮鹦鹉半疯狂式的叫声。
“哎……”
他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
楼距太近,听着跟菜市场声嘶力竭吵架似的声音让程博衍无奈地睁开了眼睛,皱着眉定了定神,又闭上眼睛,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深呼吸了几个来回,这才把想拉开窗用弹弓把对面那笼鸟打掉的冲动压了下去。
这两对鹦鹉是上月被拎回来的,因为是都蓝色的,比起平时看到的黄的绿的显得好看,程博衍还挺有兴趣地在窗口看了一会儿,默默地给它们起了名字,大蓝二蓝三蓝和四蓝。
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太天真了,现在只想叫它们大泼二泼三泼和四泼。
最后他进屋打开了跑步机,把耳机扣在脑袋上,调大了音乐声,开始跑步。
算了,不吃了。
“回吧?”
馒头架着项西,站在街边来回看着,想找个三蹦子。
“嗯。”
项西皱着眉应了一声。
“今儿都碰好几个了,刚这个算是大出血了,要不你就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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