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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估量了一下,正打算开口,忽然窗户边上一道阴影压了下来。
“她不报,她脚上有伤。”
林秋偏过头去看倚在窗沿上的唐真,没说话。
阮铭看着林秋。
黑皮赵松愣了愣,好奇的问林秋:“秋姐,你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不会又是跟人打架的时候伤到了吧?”
林秋摇头:“不是,是旧伤。”
赵松点点头,拿着与来时一模一样的表格走了。
唐真盯着林秋,口气微有些呵斥:“我要是不替你开口,你是不是又要去跑步?”
林秋皮皮的说:“其实跳高跳远我也行。”
唐真扬起手,做出要打林秋的样子,林秋往阮铭那边象征性的一躲。
唐真咬牙切齿:“我告诉你林秋秋,你的伤就是被你作成现在这样子的。
你要再皮,我回回放假带你去医院。”
林秋敷衍的点头:“行行行,我不参加运动会,绝对不参加。”
唐真看林秋那样子,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的嘱咐了林秋两句,回了八班。
唐真一走,阮铭就问林秋:“你这旧伤是怎么回事?伤在哪儿?脚踝吗?”
林秋随意的答:“啊,是啊,伤在脚踝。”
“怎么受的伤?”
林秋更随意的回答:“小时候磕到了,没恢复好。”
“林秋。”
“阮铭!”
林秋偏头去看着阮铭的眼睛,表情十分严肃,甚至带着怒意:“没有人告诉过你,别人不愿意说的事情,你不能追问吗?”
阮铭:“我以为,你能和唐真这样随意的聊起你的伤,那么受伤的来由也可以说一说。”
林秋笑:“不隐瞒我的伤是因为唐真觉得公开病情对我有好处,但到底为什么受伤,我说了,是小时候磕到了,没恢复好。
你知道这个就够了。”
阮铭垂下眼,不再说话,纯黑色的笔在手中打了个转,一脸平静,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做题。
但林秋还是从他颤抖的字迹里,看出了怒意。
当天,坐在阮铭林秋后排的两人,发现自己的前桌居然罕见的一整天没有说话。
于封小声的跟同桌朱呈艺叨叨:“你说,铭哥是秋姐是怎么回事,这都一天了,愣是一句话都没说,连小纸条都没见他们传。”
朱呈艺同样小声的回答:“我也不知道啊,前两天看铭哥挺能说的,从早到晚跟秋姐说和不停,我都怀疑他这几天是鬼上身了,这么能说,不像他。”
于封点头,深以为然:“确实,铭哥这两天话是有点多,我都不敢认他,生怕这是个假的。”
后排的两人自认为声音很小,但坐在前排的林秋其实将这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阮铭话少?话说多了,不像他?
林秋冷笑,这真是天大的笑话,还说何睿泽是话痨呢,她看阮铭才是那个一天到晚嘴巴不停的人。
林秋微微偏头,悄悄瞥了一眼阮铭。
阮铭这个人,长的是真好看,皮肤冷白,看上去光滑细腻有弹性,就跟化妆品广告里的男明星一样,眉梢锋利,眼角微微挑起,仔细看的话,会觉得他这个人冷漠又邪肆,还有高挺的鼻梁,淡色的唇,完美流畅的下颌线,哪儿哪儿都无可挑剔。
林秋偷看了阮铭一眼,过一会儿没忍住又偷看了一眼,随后立即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又看了阮铭一眼,并在心里唾弃阮铭一句,小白脸。
林秋唾弃完了之后,又强行集中注意力,开始认认真真的写物理。
阮铭笔尖一顿,眼神飘到了林秋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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