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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喻心脏一缩。
下一秒,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她抿唇,也明白了现在的情况,无非是公司新老势力的对抗,而她只能站在陆衍的一侧,她慢慢地想着,要怎么跟董事解释。
董事看到言喻,冷笑了下:“陆衍,这是你塞进来的人?还是一个黄毛丫头,看起来除了年轻好看,是个花瓶,别无是处了。”
几个董事们都笑了起来,看着陆衍的目光极尽讽刺。
陆衍攥紧了手指,菲薄的唇动了动:“几位元老或许连律师和法务的区别都不明白吧?”
董事脸红脖子粗:“法务能做的律师都能做!”
言喻接在了董事的后面,声音清润,不紧不慢:“其实律师和法务都是公司不可或缺的部分,但对于公司来说,法务比律师更重要一些,因为律师主要协助实现需求,而法务则是正确理解公司的正式需求,
提示风险、并提供解决方案,更何况,律师无法专攻集团所需要的业务,但法务不仅仅对法律精懂,同时也对集团业务很了解,只有这样,才能提供最好的法律服务。”
她眸子一瞬不瞬,看着也不惧怕,直直地对着董事:“最重要的是,律师没办法提供及时法律服务,比方公司临时需要有人陪同出差签署合同,律所的律师没办法及时跟上,但是法务就可以随叫随到。”
言喻已经尽力地将所有话都简单讲了。
但是董事根本就听不进去:“你个毛头丫头懂个什么!”
陆衍也早已经不耐烦了,他忽然站了起来,身影高大,肩膀宽阔,双腿修长,眼皮抬了起来,眸光大冷,整个人的气息显得逼仄。
声音也阴冷了些,棱角分明的轮廓冷漠至极:“法务部不会撤,外包的律所,我会让法务部的去接洽,能解释的都解释了,该说清楚的也都说清楚了,如果还不明白的话,你们最好应该提前退休了。”
这些话里的威胁意味已经很浓了。
陆衍冷笑。
有一个董事,涨红了脸,他气不过被一个小辈这样落了脸面:“不过一个杂种,还好意思占着公司……”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其余的董事按住了。
陆衍的眉目彻底冷了下去,寒冰覆盖,眼底阴寒,浮冰沉沉,看着他们的目光像是寒刃利剑,刺进了他们的五脏六腑。
他的手指一点点收紧。
手背青筋起伏,显得狰狞。
董事们也知道如果真的惹恼了陆衍,肯定没有好果子吃,连忙走了。
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言喻。
陆衍的眼眸漆黑得没有一丝光芒,骨血里都仿佛是阴暗的,唇畔都是冷然的笑意,猛地看向了言喻。
言喻心一跳,背脊挺直,一言不发地回望着他。
陆衍半垂着眼眸,脸上的阴影明明灭灭,有些危险:“言喻,忘掉你刚刚听到的所有,滚出去。”
这样的陆衍,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刚刚认识的最初的时候。
言喻呼吸着,抿着唇,没动。
陆衍绷紧了唇:“我叫你滚,听到了没?”
言喻安静了一会,手指蜷曲着,目光逡巡,咽了咽嗓子,声音有些软:“陆衍,你不能一生气,就拿我出气。”
陆衍手指攥紧,就看着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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