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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池手一挥:“肯定图谋不轨!
我想啊,就凭他们,想推翻咱们成王朝,那是不可能的。
近来平城所发生的事情,对得上号的……嗯……咦!
莫非摄政王殿下失踪与他们有关?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嘛,他们动了咱们摄政王,岂不是就会让咱们成国上下动荡一番?他们再想做点什么就容易了。”
摄政王成了贼王?时谨抿了抿嘴角,点头:“你这番猜测很有道理。”
薛池高兴的道:“对吧?那你赶紧去报官啊!
去救摄政王啊!”
时谨看她:“你很希望摄政王被救?为何不自己去报官?”
薛池嘿嘿的笑:“不是呀!
你若参与了,摄政王被救你不就有封赏么?我就不必了,内宅女子又不能封官,顶多赏点儿银两,可我已经有银子了,再摆到台面上来受赏,反倒招人掂记。
不过,你详细想好说词,周全计划一下再去报官也好,不着急,摄政王受点儿苦也没什么。”
时谨正呷了口茶,闻言呛了一口,不由低垂了眼,拿出帕子去擦唇上茶水。
薛池见惊到了他,不由低声道:“你不知道,我是见过摄政王的,他这个人呀——不可一世,受点儿苦才更感激你是吧?不过,还是一定要救他的。”
时谨也神色不明的略低了声音:“为什么?”
薛池叹了口气:“他是救过我一回的,虽然我恨不能对他敬而远之,但有恩还是要报恩呀,算了,还是别教他受苦了,咱们早些儿去报官罢!”
时谨忽而勾唇一笑,竟有几分睥睨,他声音微扬:“不必了。”
薛池只觉这神情这声音,真是哪哪都不对了,不由一时呆呆的看着时谨。
时谨敛了神情,温和的道:“我之所以在驿风馆,也是与此事有关的,你放心吧,我自有对策,不过,还需请你保密才是。”
薛池恍然大悟,记起自己竟疏漏了他先前救自己的一掌是从自己身后而出的,必是人在驿风馆中了,既然要保密,她就不再多问,只连忙点头:“好,我晓得轻重。”
待她重新换了回药,丫环又找了轿子来,这才依依不舍的同时谨告别,回融府去。
两个丫环被叮嘱了尽力遮掩,便安排轿子抬到了府门内,并不让薛池下轿,连忙又找人抬了架藤椅来。
薛池在两人的搀扶下尽量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移到了藤椅上,一路抬回屋去,立即就上床躺着了。
她想着能瞒一阵是一阵,说不定到时候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就算疼,也不影响行动了。
因没去向老夫人和小曹氏请安,便指使丫环们留心着,一旦有人来问,就只说犯困了小歇一会儿,不想竟睡沉了,一时叫不醒。
料想老夫人和小曹氏也不会强行要把她叫起来去请个安,旁人说不说她失礼,这倒不在考虑范围内了。
要说薛池这一天过得身累心也累,虽说发现了一点儿人生不一样的风景,但抱着那点绮思想了不到两遍,实在撑不住,当真沉沉的睡去。
直从傍晚睡到第二日上午,竟是被青书摇醒的。
薛池揉了揉眼睛,见青书一脸急色,不由懒懒的打了个呵欠,漫不经心的道:“什么事呀?”
青书小声说:“莲夫人说您一觉睡到这时辰不对劲,怕是病了。
仇娘子因着今日告了假出府去了,莲夫人便使人出府去请了个大夫进来给您看诊。”
仇娘子是融府养着的一位通些医药的寡妇娘子,寻常些许小病就让她看看,于内宅女眷也方便。
自薛池进府以来,与这仇娘子也有了几分熟稔,算说得上话,若是她来,苦求一番也可遮掩一二,不想小曹氏竟要上外头请大夫来,薛池脸色一下就变了。
小曹氏正是往她身上动了心思,如今若知她隐瞒,怕又要多出几分思量来,极是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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