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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过是一室一厅的,一家人住嫌价钱高,不愿意住;合租的话地方又太小。”
老大爷也是一位慈眉善目的人,有些忧虑地说道。
“您要多少钱?”
我的语气很迫切,充分体会到了北漂常说的那种“租房子也要看缘分”
这句话。
“2500吧。”
大爷和大妈对视了一眼,好像也不知道出多少钱合适,而且,看他们的穿着和谈吐,也不像是靠租金生活的人。
“这样,我给你们2800一个月,租给我,我明天就搬进来。”
接着,我和他们详细说了我妈妈的病情,以及我和周驭工作的情况。
双方一拍大腿同意了,我马上就告诉周驭,可以搬东西了。
我们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周驭找了一个面包车就全都拉过来了,天通苑的地下室本来也没有签订租赁合同,退租很容易。
自从上次我和周驭因为帖子的事情闹别扭,已经过去六天了,这六天,我一直没有见他。
我很想周驭了,晚上,我躺在床上,抱着他的背,轻轻抚摸,从学校毕业以后,我们的住处终于从地下搬到了地上,也仿佛我的心情,从不见天日变了阳光满满,我感慨万千,忍不住想哭。
我确实想哭,别的这个年龄的女孩子,或许还在上学,或许过着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公主般的生活,可是我呢,我过早地担负起了家庭的负累,拼命工作,力争上游,不过就是为了在北京有一个自己的家,现在离梦想终于又近了一步。
周驭本来背对我的,大概感觉到我的眼泪了,他回过头来,抱住我,别的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以为他说的对不起是说,跟着他受苦了之类的。
许久许久以后,我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由于是一室一厅的房子,所以,我和周驭住卧室,爸爸一个人住卧室,我已经重新给他买了一张单人床,新的被褥,所以,他今天应该睡的也很好。
第二天早晨,刚早晨七点半,我爸就叫我和周驭起来吃饭,我起床一看,客厅的茶几上已经摆好了一桌子饭菜,我本来要急匆匆地去卫生间的,可是看到饭菜,挪不动脚了,香喷喷的小米粥,炒的花菜,煮的鸡蛋,小榨菜,还有西红柿炒鸡蛋。
我是南方人,这些菜我们平常都很少吃,我回扬州的时候,爸妈都是给我做扬州菜,爸爸今天之所以做这些饭菜,不过是因为周驭。
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了,妈妈常说,要对女婿好,只有对女婿好,女婿才能对自己的女儿好,天下有女儿的父母都秉承这种“迂回救国”
的策略,最笨也是最实用的办法,这些话,不用爸爸对我说,我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周驭出来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他默默地坐到了沙发上,说了一句,“吃饭了,爸。”
“哎哎!”
爸爸的口气期期艾艾的,我看了心酸极了。
想必是上次在扬州的时候,妈妈问我是不是和周驭闹别扭了,爸爸把这话放到心里了,他不说话,却变着法儿让我和周驭和好。
刚才周驭的一句话,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吃完了饭,我就上班了,碰到郑玮中,只是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没多说什么。
五点半下班,我去了医院,很奇怪的是,周驭竟然坐在妈妈的床前,在给妈妈削苹果,我站在病房门口看到了,很诧异,不过也很欣喜。
我走了进去,妈妈说道,“暖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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