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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冲阵的时候,家丁们打头,刘建安刘骆在中间,这些人却缩到最后什么都没看到,连情况都不知道。
有人想着是刘建安犯事儿了,被皇帝抄家灭门来的。
这种人鬼哭狼嚎着叫着开门,生怕被以为和刘建安扯上什么关系,顺手也被斩了。
消息稍微灵通的,也是惊慌不知所措。
他们也是凄惨,知道方成乾身体不好的人不少,但是不是所有人说闭门不出就能闭门不出的。
那些不干实事儿的皇亲,混日子的爵爷可以这么做,这些底层官吏们这么干,轻则丢官,重则掉脑袋。
对那些背后没点背景,光靠科举考上来从农民变成官的人来说,丢官也不必掉脑袋好受。
这下不管是一位刘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都是两股战战。
慌到了极点,就是大吵大闹。
冲阵被堵回来已经闹过一回给刘骆镇压了,这时候听到敲门声又闹起来。
刘建安老神在在,想着得拖一会儿再开门,结果被后面人声鼎沸吵得心烦。
刘骆看惯了刘建安的眼色,带着家丁给后面的声音压下去了,难免用了些暴力手段,但是速度还算快。
算好了时间,第一阵敲门声到现在,刚好够刘建安不紧不慢从大堂走到门口,刘建安才示意开门。
方艳知道刘建安的把戏,但是不知道和刘建安协商结果如何,她也不好发作。
门开了。
打头站着些穿土蓝色制服的家丁,都是些肌肉壮实,年纪又轻的棒小伙子。
刘建安的庶子刘骆站得挺靠前,看起来也年轻,二十多点,挺胸拔背,脸上有道刀疤。
背后就是他父亲刘建安。
刘建安头发几乎全白了,眼神有些浑浊,步履却还稳健。
他慢条斯理道:“来就来了,还带这么多人,清平你什么时候来见你先生我,我还能不见?”
方艳一个女人,权位再高,也只有姓,连名都不为人知,字更是没有。
关系近些的,都把她的封号清平当作她的字。
但是能这么叫她的人可不是一般得少。
方艳微微一笑,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听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平日里想见刘相一面,还真不容易。
今日有要事相商,这中间却还隔着这么多家丁…”
刘建安冷冷道:“这是底下人办事不力,老三。”
刘骆应声是,带人撤到一边。
“我们里面谈。”
方艳往大厅走去。
周鑫和闻鹏带人跟上,丞相府的人撤了,他们没有收到方艳的命令,是不会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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