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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洺雁向花无艳走来,握住了她的手,说道:“谢谢你,救了我与皇儿的性命!”
这话说得花无艳有些惶恐,她抬头望了一眼纳兰洺雁,然后想到了秦可知给自己说的话,宫中的贵人们,一个都不能得罪,然后她就把视线垂下,望着自己的鞋尖,回道:“娘娘言重了,民女惶恐!”
“你无需怕我,今日若不是你,也许我还会蒙在鼓里,长此以往,国主的长子,怕是保不住了!”
纳兰洺雁语重心长地叹道,于是花无艳又将头垂得更低。
而这时纳兰洺雁注意到了她的面纱,面上浮现出疑惑不解的表情,便问道:“你为什么要戴着面纱行医呢?莫非这脸,当真去传言说得那样,美若天仙?”
“娘娘传言,自是不可信,只因民女相貌丑陋,担心会吓到前来问诊的人,不得已才戴着面纱!”
花无艳有理有据地解释道。
而对于这样的回答,纳兰洺雁眼中的怀疑更重了,她偏过年脑袋,想要看清花无艳眼眸中传递给她的真假。
可是她想错了,花无艳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说谎。
“好,本宫姑且相信你!”
纳兰洺雁放缓了语气,继续说道:“今日之事,事关重大,还望大夫你,为我保密。”
花无艳看了秦可知一眼,只见她轻轻向自己点了一下头,看来是让自己答应对方的话。
于是花无艳向纳兰洺雁保证到,并说:“娘娘姑且放心,民女不会多言!”
……
离开皇宫,马车向玉善堂驶去,此时已是戌时,太阳即将下山。
好在贤妃与她腹中胎儿的性命,是保住了。
想到这儿,花无艳开心地笑了起来,眉里眼里都是笑意。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今日她救下的两条高贵的性命,却是用几十条低贱的人命换来的。
因为在她离开之后,贤妃下令将自己宫中的宫人,全部处死,换上了新的一批宫人。
宫墙深深锁铜人,夜半无人舟自横。
井边梧桐随处寂,井下苔青满魂贞!
回到玉善堂,简单地吃了点饭后,香鲤知道她心生疲倦,便准备了热水,以便她早早睡下。
坐在木桶里,温暖的水包围着自己的全身,花无艳把后脑勺枕在桶沿上,想起今天离宫时的那个背影。
当时她已经坐上了马车,忽的就听到外面又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国主驾到!”
心下好奇当今国主的模样,于是她偷偷掀开帘子的一角,却只看到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从自己眼前快速地闪过,紧跟其后的是一群宫女太监。
再望去,就只看到一个挺拔的背影,器宇轩昂,长发纶于玉冠之中。
她楞了一下,不知为何,她竟觉得那个背影十分的熟悉。
也许是错觉吧?她想。
晃了晃脑袋将那个身影从自己的脑海中剔除干净。
意识回神时,水已渐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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