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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绝不仅仅是他爸爸妈妈啊。
这才是他转学回京的真正原因,是他那时千方百计想要找瞿嘉叙旧的原因。
他想对瞿嘉说出少年时代难以启齿的心事:这些年我好像一直都喜欢男生,我心里早就藏了一个悄悄喜欢着的男孩儿。
嘉嘉,我能告诉你那个男孩儿是谁吗?我特别、特别地喜欢他。
……
瞿嘉听完前情就骂了一句,操他大爷的。
以前他也不懂,刚刚尝到了,这难受的感觉就叫“吃醋”
。
羊肉串都咂不出味儿了,吃一肚子烧心的醋。
周遥一脸讨好:“还生气啊?……我都说实话了能饶了我么?”
“饶你了。”
瞿嘉说,“那个人叫什么名儿?让他有胆儿就来北京,告诉他我特想打死他。”
说完俩人都笑不出来。
互相瞪着对方,那种酸不溜丢、五味杂陈的滋味涨满胸口,憋了一口气。
周遥随即就进屋从酒吧柜台借用了电话。
当着瞿嘉的面儿,他呼了那位师兄。
这深更半夜的,那位远在哈尔滨的大师兄假若收到口讯,估计这年不会痛快好过了,周遥就说:“呼那谁谁,就是想告诉你,你别再呼我了,也甭给我打电话,我已经有对象了!
你要是真的不小心考上清华,那我,我肯定不去那学校我宁愿去北工大!”
瞿嘉当时就瞪他一眼:“你缺心眼儿么?不去清华你还可以考北大啊。”
哦,对哦。
北工大当时就是专门大拨儿接收没能达到清华上档线的北京考生,相当于“清华落榜生”
齐聚一堂的学校,去那种地方干吗?周遥抹一把脸,爷两边受这份夹板气,都给气糊涂了,烦死我了。
“这样成了吗?”
周遥看着人。
瞿嘉转脸看向窗外,心里难受,没话可说。
遥遥是多好、多贴心的一个人啊。
“我没生气了,我不管你的事,你出去爱跟谁玩儿就跟谁玩儿去。”
瞿嘉那时眼眶突然就红了,夹一根烟站在酒吧的门廊下,零星的雪花飘进来,晶莹的碎片洒落在头发上、眼眉前,“你就别让我看见,别让我知道。
我看见了就特别难受。
把你的呼机揣好了,以后别让我看见就成。”
周遥:“……”
周遥的眼眶就也红了,不知如何表达和安慰对方的心情。
那样子的瞿嘉很让人心疼的,但周遥也很难亲身体会那样的境遇和状态,当瞿嘉一次又一次看到诸如“年夜饭两家一起吃”
或者“一起去清华奋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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