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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这句话很显然是念叨给程飘飘听的。
程飘飘听了有些云里雾里地怔了半会儿,最后看了我的一眼真跑去泡茶去了。
程飘飘进去了,就剩我跟老主任坐在客厅里面了。
老主任再一次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脸上带着一种不为人知的欣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说说吧,是个什么大难题,能让你亲自上门来找我讨论……”
老主任话说的倒是好听,叫讨论,实际上,这跟单方面的请教是没区别的。
尽管我时常感觉我已经尽得老主任的医术真传了,可实际上,在医生这一行,最难能可贵的并不是什么医术,而是经验。
我继承了老主任的高超医术,在某种层面上甚至青出于蓝,可要说到经验这个东西,没个十几二十年的积累,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跟老主任比肩的。
不过,就像老主任说的那样,早先就算是遇到了两个疑难杂症,我最多是打电话问一下老主任,经过他的一番推导和建议,最后我都能把病患给治好。
可这一次,刘初阳的病着实是古怪,我很清楚在电话里三言两语的根本就说不清楚,这才不得不直接上门找到了老主任。
一个原因是因为我内心的急切,另一个原因当然是我拿刘初阳的病一点办法都没有。
要治病最起码得知道病因,就像一个简单的头痛,你得首先找准是什么引起的头痛。
比如头风、比如鼻窦炎、比如感冒……
找准了病因,这才能对症下药。
而不是直接以头痛作为病因来治,给他开止痛药,这是庸医所为。
刘初阳的情况就是典型的,我跟耗子啃南瓜一样,根本无从下手。
究其原因,我连她下面异常的病因都分析不出来。
“是这样的老主任,前段时间我那里来了一个年轻的病人,她的……”
我洋洋洒洒地把该省略的部分都略过,比如我跟刘初阳的私人问题,我肯定是不会讲出来的,直接挑重点把关键点都讲给了老主任听。
当然,我在讲述的过程中,也把自己的一些猜想和从网上找的资料对比了一下通通告诉给了老主任。
期间,程飘飘泡好了茶过来帮我们倒茶,她本来是对这些东西是不感兴趣的,可在听到我说到刘初阳这个古怪问题之后,她倒好了茶居然默默坐到了一边,一副好奇的样子安静地听了起来。
直到我唾沫横飞说完,我端着茶一口干了,这才希冀地看向了老主任。
老主任听了我的讲述他从早先的惊异,到最后慢慢皱起了眉头,露出一副思索和不解的表情。
“你是说,病人的外生殖器是正常的,里面的内生殖器却……”
老主任言语未尽,我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在某一个阶段,内生殖器忽地停止了发育,保守估计应该是正常的月经初潮来临之前断绝的。
也就是说,病人的内生殖器现如今应该差不多只停留在十岁不到的样子,八九岁吧!”
我话音落下,整个屋子里就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除了我跟老主任偶尔端起茶杯喝茶的那么一点响动,整个屋子里落针可闻。
程飘飘也很是疑惑地坐在一旁皱起了眉头,她虽然不是学医的,可好歹这么多年耳濡目染,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
而且同样身为女人,程飘飘对女人的构造肯定也是很熟悉的。
刘初阳的这个症状着实让人感到有些不对劲,情况也实在诡异了一些。
良久,老主任忽地疑惑地看向了我,“这个病跟‘幼稚性子宫’倒是很像,可具体上却又完全不同……”
老主任的这个猜想当然跟我早先的想法是不谋而合的,表面上看来,刘初阳这个问题就像是一种先天缺陷,可实际上,在我看过X光片之后才搞明白,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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