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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我颓废、消沉,我觉得人在生死别离面前显得太过渺小,甚至无能为力。
我开始给自己灌迷汤,好说服自己其实这一切原本就是阴差阳错,篮球是不属于我的,而我的未来还有无数种选择。”
郁冬冷着脸抿唇,“可你后来还是克服了。”
“不是的郁冬,没有你我克服不了,永远克服不了。”
陆自喃回忆道:“是你站在欢乐谷的蹦极台上对我喊:陆自喃,我连全世界最害怕的事都敢做,还怕你不是那个掌控球场的陆自喃吗?,现在我也一样。”
他再次向郁冬伸出双手,郁冬迟疑了一会儿,胆怯地伸出一只手来,右手依旧死命地攥着绳索。
她说:“走的时候跟我说一下,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郁冬以为陆自喃要牵着她、护着她走过断桥。
却没想到陆自喃只是握紧她的手,引着她走下断桥,郁冬怏然:“不是要带我克服恐惧吗?”
陆自喃摇头:“当年你跟我说,如果陆自喃不打球了,也还是陆自喃。
现在我跟你说,郁冬,你想克服恐高,我就一直护你周全,你要是害怕,我就陪你一起后退。”
“这样你就会脱离大部队。”
郁冬抽出手,“别为了我而背离你该走的路,就跟当年一样。”
“路是我自己选的。”
“可我会不安心。”
陆自喃蹙眉:“可你还是当年的郁冬吗?”
“你看到了啊,我好像还是那个废柴的郁冬。”
看着郁冬懊恼的神情,气氛稍微缓和了些,陆自喃抬手替她撩开黏在嘴边的丝发:“那很好啊,正好我也还是当年那个破原则一大堆,但遇到你就没办法计较的陆自喃。”
郁冬笑而不言。
并肩走下断桥,沿着上来的小径往扎营的地方走,郁冬心情渐趋明媚,采了一路的小野花,插了一朵白中透着杏色的花瓣别在耳后,问陆自喃好不好看。
陆自喃温言:“嗯,花好看。”
“切。”
陆自喃看着她被熙光敷上的毛绒光影,一时入了神,脱口而出:“你怎么样都好看。”
“真的?”
陆自喃不答,郁冬也就是随便一问,她低头闻了闻这些在角落里开出来的无名花,侧过头轻巧地问道:“陆自喃,你说别人分手以后会不会跟我们一样啊?”
提到分手陆自喃叹了口气,问:“哪样?”
“这样啊,彼此像多年未见的故友,能轻松自在地谈笑,还能一起回忆那些年热血的青春。”
郁冬忍着心口上刺痛,故作平淡地说:“爱过就是不一样,都释然了。”
陆自喃顿住脚步,胸口的压抑让他很想狠狠地亲吻郁冬,但残存的理性却让他伸手钳住郁冬的下巴,他眼神泠冽,一字一顿地说:“谁他妈跟你是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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