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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禹科阴沉着脸,坐在主席台上,正在春风得意的时候被人来了一记背刺,真的是痛彻心扉。
以后自己在院士圈子还怎么混?别人会怎么看自己?儿子以后的学术道路还怎么走?更令他生气的是,到现在还没查出来是谁发的贴,甚至不知道是外部人在蓄意陷害自己,还是内部人故意似是而非,想浑水摸鱼?
开会嘛,套路就是那些。
归根到底就是一个意思,现在外界传播的信息都是不实的,都是故意捏造、给学院添乱抹黑的,郭院士德高望重、德才兼备,学院旗帜鲜明支持郭院士。
全院教职工必须不信谣、不传谣,要积极维护学院和郭院士的声誉。
如果发现有人散布谣言,一经查实,将依法依规严肃处理。
陈康彦也粗略看过网上的那个帖子,说实话,虽然内容很多是编造的,但看完之后,他心里还是觉得非常快意:终于有人替天行道,跳出来拽了老虎尾巴!
经此一举,郭老师和他的儿子应该会收敛不少吧?自己的日子应该会好过一些吧?其他的他倒没有多想。
开完会,他夹在人群中,准备回办公室继续看文献。
还没走几步,就听有人叫他:“陈康彦!”
他不用回头,就知道叫自己的是郭禹科的儿子郭凯临。
尽管心里非常腻歪,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是想保持基本的礼仪,毕竟对方是自己导师的儿子,算是同门师弟。
于是他回过头:“郭老师——”
话音未落,郭凯临的拳头就怼了过来,直接砸在眼眶上,他顿时眼冒金星,视物模糊。
周围的老师赶紧拉住郭凯临,郭凯临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道:“tm的,是不是你让学生写的举报信?你个反骨仔!
亏我家老爷子这么看重你,收你当弟子,推你当杰青,你就是这么报答的?我tm今天非打死你!”
陈康彦顾不上眼睛巨痛,连忙辩解道:“我没有!
你别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你数数咱们院里,总共有几个杰青?有几个是跟我家老爷子一个方向的?又有谁跟我一起报过课题、发过论文?还不tm就是你!”
郭凯临越说越生气,话也越说越难听:“几十年就算养条狗,也应该知道见人摇尾巴,你tm倒好,不仅不报恩,还反过头就咬一口!
今天谁都别拦着我,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陈康彦愣在当场。
郭凯临气极反笑:“怎么?被揭穿了,就不敢说了?你tm刚才不是还在狡辩吗?居然敢欺师灭祖!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我家老爷子能把你捧上去,就能把你拉下来!
!”
郭禹科终于板着脸走过来,呵斥道:“凯临,不要闹了,让人看笑话!”
陈康彦见郭禹科过来,连声说道:“老师,那个举报真的不是我写的!
我向天发誓!
真不是我写的!”
郭禹科不置可否,只是幽幽地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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