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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咱们往前走,前面更热闹。”
李诫跟在她后面,怀里一捧花草,手指上下翻飞。
果不其然,卖蝈蝈的、卖雕刻的、卖药的,还有杂耍卖艺的、弹弦子卖唱的,一片人声嘈杂。
赵瑀听着吆喝声,也颇觉有趣。
“耗子药,药不死耗子你药死我。”
“诶——,看看簪子镯子嘞,铜鎏金铜鎏银了啊,露出铜色我不要钱送你了啊!”
“百补大力丸——,谁用谁知道,专治肾亏肾虚,走过路过的汉子们不要错过!”
赵瑀问李诫,“大力丸是什么药?听上去是补药。”
李诫干巴巴笑了笑,“老头子用的。”
赵瑀似懂非懂,却看见道旁有卖泥人的,一时有些发怔。
“喜欢?”
李诫走过去拿起一个,“我记得你房里原先有几个,留在赵家没带吗?”
赵瑀不自然笑笑,“我放到母亲住的庄子上了。
走吧,我不喜欢泥人。”
李诫诧异道:“你明明归置得很小心,我以为你喜欢……”
赵瑀默然了会儿,“走吧,我有些饿了。”
不多远就是个馄饨摊子,散发出馋人的葱香味。
一碗馄饨下肚,李诫又捧着几个纸包过来,云片糕、桂花糖,还有几样不知名的吃食。
赵瑀摇头:“不行了,我吃撑了。
拿回去给蔓儿她们尝尝。”
“我买给你的,不给她们。”
李诫笑道,“我给你的东西,只能你用,别人要用,我会生气的。”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一盏盏羊角灯挂在小摊贩前,连绵一里多长,街上熙熙攘攘,行人如织。
李诫怕挤到赵瑀,双手虚护着她,穿过人群,两人走到僻静的街巷口。
赵瑀的神情看上去不如开始高兴,有些郁郁。
李诫不知道为什么,“你怎么了?”
“没有,只是想起过去的事情。”
赵瑀叹道,“我现在过得开心,很舒畅,也希望那个人过得好,他不是什么坏人。
……我这样说,你会不会生气?”
李诫知道她说的是温钧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赵瑀会突然提起他来,但她说“现在过得很开心”
,这一句话就足以让他所有的不快都消散于风中。
他哈哈笑道:“我不会生气,我才不会和他一般见识!
不过我也希望他过得好。”
李诫是真心这样想的,温钧竹过得好,最好有个心上人,这样他就不会肖想赵瑀!
赵瑀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是个心胸开阔的君子!”
一顶花环轻轻落在头上,赵瑀扶了下,讶然道:“这是刚才买的野花?”
“嗯,喜欢吗?”
赵瑀用力点点头,笑容大大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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