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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本打算和三爷念叨念叨,但他好像和我赌上气了,见了我扭头就走!”
李诫苦笑道,“他比我还大几个月呢,真是小孩子脾气。”
“不是越大就越懂事,有时候人要摔一跤,过个坎儿,才能真正长大。”
赵瑀安慰道,“你放心,话我一定带到,妲姐姐也十分担心齐王,肯定会说服他。”
外面陆续有人走动,北面传来阵阵嚎天动地的哭声,李诫向外看了一眼,叮嘱道:“我要赶紧过去了,你也回去,别叫人挑出错来。”
他亲亲赵瑀的脸颊,起身整理好衣服,拉开门,风雪一拥而入,他的斗篷“呼”
地在风中展开,好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苍鹰。
他回头笑道:“瑀儿,当初喜欢上你的时候,我就下定了决心,不叫你受丁点儿委屈,让任何人都不敢对你起歪心思,要给你一世荣华!
这话,我一时一刻也没忘。”
赵瑀倚门而立,望着他在雪中越走越远的身影,嘴角弯弯,虽不敢大笑,眼中的暖意却是藏也藏不住。
大殿门口,齐王也匆匆奔向灵堂,张妲似乎刚和他分开,脸上还带着莫名的惆怅。
看见赵瑀过来,张妲不禁向一旁看了看,“诶?表哥什么时候走了……瑀儿,你小心点,他看你的眼神让人瘆得慌。”
赵瑀怔了下,随后笑笑,“他奈何不了我们,不要管他,我有话跟你说。”
她把李诫的话细细说了一遍,“……事关身家性命,务必要说服齐王。”
这一年多下来,张妲对赵瑀已是极为信服,忙不迭点头道:“放心,我就是撒泼打滚,也会把王爷留在京城。”
时过午牌,半日的哭灵下来,任谁也疲惫不堪,赵瑀扶着周氏,一步一滑从太阙宫出来,长长舒了口气,“可累死了,腿都跪麻了。”
周氏也累得够呛,“哎呦,原来诰命夫人真不是那么好当的,比我干一天农活还累。”
婆媳俩小声嘀咕着,赵瑀不经意间瞥见,张妲中途拐了个弯儿,悄悄去了东偏殿。
那是齐王歇脚的地方。
赵瑀不动声色收回目光。
第二天再见面时,张妲凑过来说:“我说动我家王爷啦,他不走。”
赵瑀心中一喜,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同样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说动他的?莫不是真撒泼打滚儿了吧?”
张妲忍不住噗嗤笑出来,随即用手帕子捂住嘴,咳了几声掩饰过去,白了赵瑀一眼,“我家王爷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和他分析利弊,他自然就听了。
不过我没提你家大人的名字,我怕他恼,等往后他的心结打开了,我再和他说实话。”
其实就算张妲不说,齐王也知道是李诫的主意。
他抓了个空子叫李诫出来,面无表情道:“我谢你了!”
李诫揉揉酸涩的眼睛,淡淡回他两字,“不谢。”
齐王气急,“你好大的谱儿,还叫王妃从中传话,她一开口我就知道,这些弯弯绕她那脑瓜子根本想不到,准是你小子的主意!”
这话勾起李诫几分好奇,“您知道是我的主意,怎么还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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