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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后也不会回来了,我将他举荐给二爷。”
李诫缓缓说道,“这话我只和你们两人说,二爷遇险并非天灾,乃是人祸!
船底被水鬼凿穿了,我发现得早,赶紧带着二爷几个上了小舢板,好容易上了岸,又有人伏击!”
李诫摇摇头,无奈笑道,“二爷这块肥肉太香了!
一波跟着一波的,我们几个筋疲力尽,哪有力气打架?我看来人不像土匪,倒像走江湖的,就让刘明试探试探,果不其然,他一亮沧州袁家的名头,那些人就露了怯。
我再一通连哄带吓唬,总算脱了困。”
赵瑀追问:“双河口再次决堤,和这事有干系吗?”
“锦衣卫在查。”
他没继续往深里说,“蔓儿,刘铭是前朝后人,稳妥起见,还是给他找个更大的靠山好……你明白我的意思?”
蔓儿不自然地笑了下,“奴婢明白,他助二爷脱困,二爷自然高看他一等,凭他的本事,也必能得二爷的器重。”
“为防走漏风声再遭不测,我叫他联系袁婆婆,二爷他们会在袁家人的护送下直接返京,不惊动官府。
我临行前和他定好了你们的事……”
他从袖筒中掏出一封文书,“这是婚书,刘铭已在上面签了字,哦,二爷和我作保,都在婚书上签了名的。
蔓儿,等这阵风波过去,你上京寻他去。”
“是,”
蔓儿习惯性应道,随后惊奇地睁大眼睛,“啊?老爷您什么意思?”
她没听明白,赵瑀却是听得一清二楚,笑吟吟说:“蔓儿,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咱们先回兖州,我给你准备好嫁妆,你带着嫁妆找他去!”
蔓儿有些结巴,“可、可是,我一走,太太身边就没人伺候,小少爷还没出生,阿远还那么小,我……”
“这些都没你的终身重要,你去了,刘先生安心,我们放心,你也高兴不是?”
赵瑀推着她往外走,“而且我给婆母去了信,过不了几日她就会来兖州帮我操持内宅。
咱们去外间坐着,想想要添置什么东西,列个单子出来,一块儿参详参详。”
李诫也起身道:“我去找三爷说说话,你们就在这里商议。
蔓儿,你先自己多想想,别让太太劳神,缺什么想要什么和我说是一样的,反正总会风风光光地把你嫁出去。
瑀儿,上炕躺着去,千万别累着,现今你最大,就是我娘来了她也得排老二。”
他罗里吧嗦说了一堆,说得赵瑀和蔓儿都笑,说到最后他自己也乐了,“行行,我走了,正主儿来了,我得赶紧把赈灾的差事交出去,功劳不能一人拿,会招红眼病!”
等李诫走后,蔓儿悄悄说:“太太,您院子里要尽快进人,我这一走,只怕某人要开始上蹿下跳了。”
赵瑀知道她说的是木梨,因笑道:“不怕,只要我不让她进院伺候,她能怎样?”
“可老太太要来,木梨那小蹄子忒会做戏,如果讨得老太太欢心怎么办?有了小少爷固然好,可您身子不便,如果老太太心疼老爷没人伺候,要塞她进来怎么办?宅门里这种事可不少见。”
“不会吧……婆婆,挺疼我的。”
“奴婢也希望不会这样。”
蔓儿叹道,“太太心善,总不忍心责罚下人,这是您让奴婢敬佩的地方。
但心善也要分对谁,对那等心存妄念、得寸进尺的人,就不能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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