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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叶旁观着,偶尔帮离家的佣人提提行李,却不说半个多余的字。
她如此谨慎小心,仿佛像是怕一个不注意,连她自己也被许沉凉驱赶了。
还好,许沉凉还是很依赖她,不出神不睡觉的时候,常常跟她说几句话。
吴小叶想哄她开心,从外面买了芙蓉糕,拆开包装精美的盒子,里面的软糕形状温润可爱,色泽秾艳如真正芙蓉盛开,吴小叶喜欢得不行,转头想给许沉凉献宝,却又落寞地想起,如今沉凉的眼睛还不好用呢。
吴小叶就叹了口气。
许沉凉失了视力,听觉倒是灵敏得不行,听见吴小叶叹气,就失声笑了:“小叶你怎么这样深沉。”
玩笑毕,就把吴小叶拉过来,附耳说了几句悄悄话。
吴小叶眼睛渐渐亮起,不可思议般地看向许沉凉,两个人头碰头,吱吱格格地凑在一处笑。
许薄凡拿着一条毛毯上楼来,听见这笑声,在门外便停住了。
他是要拿毛毯给许沉凉遮腿的。
但他最终没有进去,甚至没有发出脚步声,转身安静地离开。
听见那笑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轻轻敲打在他心上,像是一阵流云从掌中越过,锦缎滑过般的触感,柔得令人心醉,但转瞬艳韵流散,一切成空。
他仿佛目睹了自己不曾抓住过的美好。
许沉凉依旧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她将公司的事情全部委托给了从国外赶回来的文叔去办,现在她算是“无官一身轻”
,就专心在家里养病。
她本来以为,许薄凡说的要把她打包带走,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可没想到,某天清晨她会被男人给推搡醒。
她迷迷糊糊地一动,感觉自己被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困住了手脚,伸展不开。
许沉凉顿时恼了,她现在不能视物,对于困住自己的东西就更加敏感,脸色也白了白,急问道:“许薄凡!
你这是干什么?”
她刚睡醒,否则不会这样叫他。
许薄凡听到熟悉的称呼,嘴角微微一勾,好心情地回答说:“我叫你,你不起来,我只好履行我的诺言——把你打包带走了。”
说完,许薄凡拍了拍裹住许沉凉的被子,许沉凉就像一个白嫩嫩的春卷,被他裹在软乎乎的天鹅绒被子里,揽在臂弯中。
许沉凉默了默,开始挣扎踢腿:“快放我下来!”
她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许薄凡的玩心变得这么重!
竟然还真的把她捆起来。
终于恢复自由,许沉凉整理了下衣襟,说:“你怎么又跑到我房里?我说了,我不希望我房里有人。”
那晚的肌肤之亲,她没有拒绝,但事后她带着点委屈,带着点余韵未散的鼻音,轻声地说“讨厌这样”
。
这声呢喃戳进了许薄凡心里去了,他再怎么有强势的念头,再怎么想把许沉凉牢牢控制在手心里,也不得不软化了。
于是他就答应了许沉凉让她独眠,而且非必要情况,绝不会擅闯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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