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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轩辕玦不禁在心里夸赞道。
轩辕澈坐在马上环视四周,没有看到韩紫鸢的影子。
他不耐的甩开手里的缰绳,翻身下马,顺手抓住一个近身的侍卫问:“韩小姐呢?她人在哪里?”
那个侍卫低着头不敢回话,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指向祭坛。
轩辕澈不耐烦的顺着他指的方向只看到,血红的祭坛和祭坛上一片焦黑的灰烬,并未看到韩紫鸢的身影。
他暴躁的将那侍卫一把揪起来,“别给本宫故弄玄虚,她人在哪里?你再不说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那侍卫颤抖着求饶:“太……太子殿下饶……饶命啊,韩小姐她……她已经祭天了?”
太子大惊失色,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祭坛,祭天?有谁敢拿堂堂一国丞相之女祭天?他猛的一摔将那侍卫甩出几丈远。
转身怒视着战幽凰,猩红的眼中一抹阴鸷的杀意,“该祭天的不是你么?怎么会变成紫鸢?”
战幽凰懒懒的抬眼看了一眼轩辕澈,她长长的睫毛恰巧上沾了一片落雪,如同蝴蝶羽翼上的六瓣花纹。
唇角不屑的微微上扬,阳光下那张诡异的脸上,竟然生出一股妖冶的美,看的太子轩辕澈心头一窒,竟然有些失神。
那个懦弱无知的战幽凰何时有了这样的气势?
“太子殿下对韩小姐果然是一片痴心,只可惜天妒红颜,天神将她要了去,您在天神面前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战幽凰对着祭坛上的一片焦黑摇头叹息,似乎对韩紫鸢的祭天无限惋惜。
“太子殿下若真是舍不得,不如现在就上去帮她收一收骨灰,也好留一点遗物,将来好追思故人呢!”
说完,一脸诚恳的看着轩辕澈。
轩辕澈脸色一沉,好一个战幽凰,这明摆着是要诱他入局。
若他今日这么做了,便落下了始乱终弃,贪图美色,置江山社稷安危,黎民百姓疾苦与不顾的口实。
帝王之争本就激烈,如果他今日为韩紫鸢出头,那他将民心尽失,太子之位不保。
他看了一眼祭坛上化为灰烬的韩紫鸢,强压心口一团怒火。
两权相害取其轻,他如今只能先忍耐后再徐图之,谁让韩紫鸢她自己不争气,非要来凑热闹。
“鸳儿,为父来了,今日看谁敢为难你分毫……”
正说着,一顶八人锦轿疾驰而来,人还未到,声音已经先到。
轩辕玦远远的看着,这出戏可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轿子刚停稳,韩国丞就自己挑了轿帘着急忙慌的窜了出来,他五短身材,体态臃肿,枣红的一品官服被他撑的绷紧。
一双精明的小眼睛被一脸横肉挤的剩下两条缝,透着一股子阴损,一看就是个狐假虎威的奸佞小人。
他一下轿子,看到太子轩辕澈和国师长阙,忙不迭的上前行礼问安,“微臣韩国丞参见太子殿下,国师大人。”
太子连忙双手将他挽起,“丞相大人不必多礼。”
一旁的长阙只是淡淡的颔首,一张淡漠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情绪,抬头间眼风扫过一旁冷笑的战幽凰时,脸上露出一抹看好戏的神情。
韩国丞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的奸诈小人,对韩紫鸢更是出了名的骄纵。
想他一个眼看着就能攀龙附凤的掌上明珠,今日被你整的连全尸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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