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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中午,麦乐喝汤喝得很慢,喝一口,发一会儿呆。
我不敢问她,麦乐你打算怎么办,我怕这个问题问出来,也没人能回答。
我明白,为什么麦乐这些日子,突然戒掉了烟,戒掉了酒,麦乐在用她自己最低的姿态去保护一团随时会与她身体剥离的血肉。
下午,天气突然变得异常的冷,我一直和麦乐蜷缩在床上。
她尖尖的下巴靠在我的肩膀上,像一枚锋利的钉子一样钉入我的血肉。
她问了我那句我原本想问她的话,莫春,我该怎么办?
我无言,只能傻傻地看着她,满眼满心满脸的心疼。
突然,她的身体急剧地抖动起来,情绪变得异常激动。
莫春,我要退学!
我就是不活了,我也一定要保住他!
我一定要!
我不要自己四分五裂!
不要!
说完,她脸色苍白着跳下床去,蹬上皮靴就要离开。
我上前去拉她,她推开我的手,迷离地笑着,莫春,我没事。
我只是去找那个男人,我去求求他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我一字一句地说,那,我陪你!
麦乐摇摇脑袋,将我一步一步推回寝室。
她的眼神异常的灰暗,莫春,你记住,与这个男人无关。
我不是要他娶我,我只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我只是想问问他,我该怎么办。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寝室。
我靠在窗前一直望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灰暗的天空下,就像一片细小的尘埃。
而此时此刻,我却变不成一座城堡,给这片细小的尘埃一个安静落定的角落。
想到这里,我的心好像被我家那两只狗,太子和贝勒啃噬着一样疼痛!
我的眼泪刚要掉落的时候,纪戎歌的电话打了进来。
温文优雅的他居然跟吃了老鼠药一样,说,混蛋莫春,你给我滚出来!
我一听,立刻就疯了,我想,我本来是要哭的,你劈头就是一番辱骂,你以为憋眼泪是关水龙头啊?
当时我憋疯了,就冲他吼,你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啊?你三天两头地折腾我,老娘不就给了你一巴掌一脚吗?你有本事就给我过来,我把脸放在你面前,你抽回来!
咱俩各不相欠!
纪戎歌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然后,他甩给了我一句令我发抖的话。
他说,于莫春,于莫帆是你什么人?你是想我把他送到你面前,还是送到警察局啊?!
16莫帆是我心底最敏感的部分,触手即燃,火舌冲天。
纪戎歌这个男人总是在不断地挑衅着我神经纤维的柔韧性,当他把“于莫帆”
的名字甩给我的时候,我就紧张得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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