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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爹爹娶了后娘,自个儿也变了后爹。
调兵丁这种事不让继弟去干,自然是落到我亲哥哥身上。
我就做几套冬衣给他,也算是当妹子的尽尽心。”
采菊一头磕到地上,咚咚有声:“奴婢不敢做那伤风败俗之事,给公主抹黑。
我所言之事,句句是真。
我情愿查证,以示清白。”
归麽麽尖声道:“即便如此,那私相传递也是重罪!
你莫要哄得公主年幼心软!”
宫女要传递消息出去,得重金贿赂那一大早出门采买的御膳房人,或者处理夜香的人。
这个好好知道。
虽然宫禁森严,但人情难违,不少人入了宫,一辈子见不到家人,所以这事古来有之,也没人赶尽杀绝。
好好心中已有了注意,先压下不表,让采菊抬头,又问:“我方才隐约听到麽麽要借贷?您是我景福宫的竹竿头,若是您都手头紧张,倒给她人落了口实,说我景福宫苛刻下人。”
随即问折梅:“麽麽要什么?对了,把我那玉锁拿出来。
我以前年幼仗着父皇的宠爱,标新立异。
以后大了,就不可为此了。
明日应德妃娘娘之邀,去广济寺祈福。
还是把那中规共矩的戴上。”
归麽麽吃了一惊,公主这是,有意把事弄大?情知要包不住,当即倒打一耙:“公主,您有所不知。
这两个丫头,管着您的东西,那簪儿花儿,锁呀珠儿呀。
您是富贵闲人,不操这多余闲心,却不知再不管管,就要被这俩人搬空了!”
“麽麽!”
采菊和折梅震惊的抬起头,异口同声呵斥,尤其采菊,脸上的表情又是懊悔又是愤恨:“我只恨我自己蠢笨,受了你的要挟,只得为虎作伥。
明明是你,你自己无儿无女,怕将来离了宫没活路,在宫外认养了干儿子。
拿着公主的物事去贴你的义子。
一开始是公主厌弃的大红大紫的布料,不愿意戴的黄白俗物,大众首饰。
后来就越来越大胆,连公主的份例,殿下不碰的猪油,熏火腿,红箩碳你都要撇去。”
“你这丫头,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你五十寿诞,还有个官哥儿赠寿礼给你,他就住在京西黄鹂堡。”
好好轻轻吸了口气,冷笑:“好,查!
安荣公主竟然有个跟自己一般受用的奶哥哥。
我怎么能不认识认识?零?零!
你不是陛下派给我使唤的暗卫吗?”
一个黑色劲装的矫健身影,随即出现在大殿,好好忍不住抬头望房梁:你到底蜗居在哪?
他忽然出现又瞬间消失。
归麽麽这才慌了,纸白了一张脸,匍匐在地:“公主,不少姑姑,太监,都在外面认养干儿子,也是给自己百年后留根香火,我不过是随大流……”
“大晚上的,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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