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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拉咳了一声:“看起来好象没什么异常吧,是不是我们太多心了?”
快腿故作神秘地道:“这一定是在麻痹我们,准备打我们个出其不意,今天晚上看来是个不眠之夜啊。”
夜羽从黑暗里慢慢现身出来:“那边有几个人过来了,不过没有隐藏形迹,看样子没有恶意。”
过了一会,一个老头带着几名少女施施然走了近来,手里捧着几个大葫芦,说是感谢米拉大人赐予他们粮食,特地来向大人奉上他们精心酿制的美酒。
“酒?”
米拉忍不住叫了出来:“你们连饭都没得吃了,哪来的粮食酿酒?”
老头马上赌咒发誓,说这些酒是以前酿制的,平时都冰镇在凉井里,所以没有被征集粮草的骑兵搜走,绝对不是偷用大军的粮食云云。
看见米拉神色稍缓,老头笑眯眯地道:“大人,我们吉普斯少女的歌喉赛过天上的百灵,舞姿胜过水面的天鹅,既然今天这么高兴,就让她们舞上一段来给大人助酒吧。”
米拉大为尴尬,求助地望向身边的夜羽,却发现夜羽在直楞楞地盯着对方一个少女看,看得那少女羞涩地低下头去。
米拉仔细地看看这个少女,既不是其中最漂亮的,也不是身材最好的,夜羽怎么会看得这么入迷?
老头见米拉半天没回应,以为是少年人面嫩,他微微一笑,从长衣底下抽出根簧管,咿咿呀呀地吹奏起来,而几名少女也随着乐曲扭动起了腰肢。
月色婆娑,乐声悠扬,婀娜窈窕的女子如杨柳般轻轻摇摆,一切都是那么如梦如幻。
米拉轻轻对夜羽道:“你怎么了?看上那个姑娘了?”
夜羽抬眼望去,那名少女正在旋转起舞,飞洒的裙摆下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夜羽脸上一红道:“你不觉得她很象我妹妹吗?”
米拉又认真看了一会,点点头道:“你别说,还真有几分象翠丝,不过看起来比翠丝健康多了,舞也跳得很不错。”
夜羽的脸色马上就黯了下去:“以前,翠丝没得病的时候,也经常跳舞给我看的。”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有歌有舞有月光,还有老头殷勤地劝酒,很快,除了小麻雀滴酒不沾以外,几个男人都有些醉醺醺的了。
老头也是知趣,眼看米拉颇有几分不胜酒力的样子,道声叨扰就带着少女们回宿营地去了,倒让米拉一颗被撩动得****难熬的春心无处容放。
米拉干咳道:“好了,别装了,你们谁喝酒了?”
大块头哈哈一声:“这样来历不明的酒,谁敢喝啊,我都偷偷吐到旁边地上了。”
快腿笑道:“这个老头也是不会做人,我还以为他会留下哪个女孩陪我们尊敬的团长大人共度良宵呢。”
独眼轻轻地擦拭着剑刃道:“他们这样做派,又是要把我们灌醉,晚上是一定会来偷袭的,大家都要小心了。”
当篝火一堆堆的熄灭,呼啸的风奏起夜之狂想曲,月亮也打着哈欠躲进了乌云的帷帐,无数条人影从黑暗中鱼贯而出,静静地向前方逼过来。
火光一闪,身穿浅红色法袍的小麻雀拦在了粮车前面,右手一点火焰浮在掌心上下飘飞,她冷笑着道:“怎么?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吗?我还以为你们会再多等一会再动手。”
人群中出现了一些骚动,有人开始交头接耳了:“是个火系魔法师,这下糟糕了,她会把粮食都烧掉的。”
马上有那见多识广的人解释道:“不用怕,看她法袍的样子最多就是个见习魔法师,估计也就会个照明术、小火球之类的,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冲过去,她能放几次火球?而且马上也就被我们扑灭了。”
小麻雀气得脸都白了,正要发火,旁边黑暗里已经有人扑哧笑出声来:“说了多少次要你多花点时间做冥想,少买点化妆品,现在被人笑话了吧,哈哈。”
小麻雀反唇相讥道:“你还不是一样,要是你少看些玄幻小说,现在怎么还会只是个初级盗贼呢?”
随着阵阵笑声,米拉等人在次第亮起的火把中显出身形,一个老头惊呼道:“不可能,你们不是都喝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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