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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直缓慢地向前走着,好似心不在焉般,苏西开始了焦急,不住地掀帘问何杭:“何校尉,你是不是在拖延我的时间!
就不能快点吗?”
“时间是何物?”
何杭问道。
苏西实在忍不住了,对何杭道:“你,你停车,我要下来。”
“殿下,万万不可,就快到了,您别让下官难做,马夫,快点吧。”
何杭佯装紧张状,对马夫吩咐道。
马夫却不知这何杭是何意思,只是点点头,一记马鞭甩到了马背上,那马一声嘶叫,不顾一切地向前疾驰。
车内两主子一时没坐稳,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娇嗲的惊叫声从车上传了出来,街上的行人纷纷侧目让路。
跌落在车上的苏西嬉皮笑脸地拍掌道:“好,这才是马车应该有的样子!”
“苏西,你……要是伤了街人的人怎么办!”
临翊有点生气。
正说着,马夫突然一勒马绳,两匹马不约而同地尖叫一声,一个人影从车顶飞闪而去,落至马前,抱起马蹄下的一个稚孩,闪至路旁。
街上一阵喧闹,众人骂骂咧咧地道:“怎么搞的,恃着是皇室,就这样胡乱地在街上跑吗!”
临翊慌了:“你看你,闯祸了!”
说完,开了车门,自己跳了下去。
一转身,临翊看见魏使崔宣伯正轻言细语地安抚着那被吓着的稚孩,稚孩的母亲抱着小儿郎,连声多谢。
做错了事的苏西则躲在了车上,不敢作声。
临翊走近崔宣伯,道:“崔郎,方才那飞身过去的可是你?”
“郡主,你们在这官道上肆意疾驰,可有为这些平民百姓着想?难不成你们就是金枝玉叶,这稚童却不是父母的心头肉?”
崔宣伯略带怒意地道。
身为郡主的临翊哪里受过这样的气,转身回到车边,敲敲车门,道:“你下来,自己犯的错,哪有我替你受了!”
她等了许久,还是不见车上的人下来,一阵怒火燃了上来,“啪”
的一声开了车门,两步跨上了车,像拎小兔子一般,把苏西从车内“提”
了出来,推着她走到崔宣伯和那两母子的身边。
崔宣伯还想说教,抬头却看见的是苏西,赶紧作楫施礼道:“宣伯见过祺泶公主。”
站在一旁的稚童母亲一听这名号,拉着稚童也对她欠了身,道:“见过公主,是我这小儿惊了您的马,还望您……”
“啊,不是,不是,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在这道上让马夫跑起来的,对不起,请原谅!”
苏西扶起两母子,道。
崔宣伯见了是苏西,那怒火早已熄了一半,可临翊却不罢休,她走到他面前,道:“怎么,公主来了你就不骂了?”
“郡主息怒,宣伯是一时情急,刚才的话过于偏激了,还请郡主见谅!”
崔宣伯双手拱礼道。
苏西送走了稚童两母子,对崔宣伯道:“宣伯,那建言哥哥去哪了,你可知道?”
临翊赶紧对崔宣伯使了个眼色,崔宣伯会意,道:“回殿下的话,下官不知,下官只是回驿馆途中路过。”
“那怎么办……,临翊,我们还是上车吧,我想去何校尉说的那些寺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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