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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老人再次怒吼一声,颤巍巍的指了指一旁的家丁,叫道:“你们给我将这忘恩负义的畜生打出去!”
绝情的棍棒抽打在身上,荣桓生生的受着,这是他该得的报应,即便是被打死在这司徒府,荣桓也毫无怨言。
“啧啧……”
还未跨出门去的范皓见了这突然拧转的一幕,不禁叹息的摇了摇头,这种棒打鸳鸯散的悲剧,阳间界内,时不时的就来上一出,非弄的死死伤伤了,才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不过后悔也没用了,因为人都已经死了。
范皓又摇了摇头,见谢逸拉着司徒赋已经走了老远,便紧忙追了上去。
……
荒郊野地里,月光更是亮的离奇,司徒赋自从出了城后,本来云淡风轻的脸却渐渐的浮上了一层寒意。
“两位鬼大人想知道我是怎么死的么?”
司徒赋突然问出这么一句,更令范皓觉得奇怪,他们拘过多少条魂魄,却从未打听过亡灵生前的私事,至多是从魂魄一路的哭诉中能听出些情形,却从未像司徒赋这般,主动想让他们知道。
或许是这司徒赋深埋在心中的话,从来都无处可诉?
但对于幽冥地府十殿生灵来说,恩恩怨怨的事情数不胜数,无非轮回一世执念,下一世反而忘得干干净净,于是又重新开始造业。
黑白无常早已全然看透,自然没有兴趣详细了解。
司徒赋见他们没有兴趣,深深的叹了口气,又道:“可我是被鬼害死的,两位鬼大人难道不管管么?”
“鬼?”
范皓十分诧异,不禁问道:“难道你不是因为方才那个闯进门去的公子,被家人棒打鸳鸯散,然后相思成疾,不治身亡或自裁怠命?”
“大人说笑了,司徒赋又不是女人,怎会为情.事脆弱到不堪一击?那荣桓是我的心上人不假,家父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也是真,可我的死,却并非全是因为荣桓的缘故。”
司徒赋解释了一通,范皓却听的更糊涂了,谢逸也停下来回头望向司徒赋,沉声道:
“但凡鬼魂都在冥界,除非是你做了十恶不赦之事,才会被鬼报复。”
司徒赋垂了头,神情黯然的回道:“若说我司徒赋做过的十恶不赦之事,除非是对不起荣桓,除此以外,再无愧对过其他人……”
黑白无常面面相觑,司徒赋与荣桓,究竟是谁对不起谁?
……
那一年孟春,万物萌发,吐故纳新,开了个好年景。
长门街司徒府上突然来了一位温文尔雅的少年,却原是司徒家姨娘的表亲,名唤荣桓。
只因司徒家离乡试之地较近,为了省却秋帏时的舟车劳顿,荣桓便提前来投靠司徒赋的姨娘。
这荣桓生的面如皎月,唇红齿白,周身透着一股子清雅气质,偏又好学博文,兼写得一手好柳骨,简直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反观司徒赋,却每日里逗马遛鸟,纨绔不羁,同荣桓一比,简直天上地下,真真把司徒老爷气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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