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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绍祺稍微有一点紧张。
走廊上暖风和煦,洁白的大理石地板不染纤尘,光可鉴人。
江绍祺遵循音乐节拍,一步一顿地走路,江逾白拍了他的肩膀:“叔叔,你别怕。”
江绍祺笑称:“我怕什么?”
江逾白为他考虑:“如果你不想招待jessica,我可以帮你。”
江绍祺蓦地停步:“你打算怎么帮我,小江?”
江逾白侧目看他,自然而然地说:“我会迎接她的到来,和她聊天,送她出门。”
“你这是在……赶她走?”
江绍祺不确定地问。
“不是,我和她可能没话讲。”
江逾白不掩饰地说。
江绍祺连忙教育他:“小江,你要记住‘待客之道’四个大字。
人家姑娘远道而来,就为了见我一面,我们应该找到合适的话题,别让她觉得尴尬和冷场。”
江逾白没有回应。
江逾白毕竟才十四岁,还没有足够的经验——江绍祺心中这样想,嘴上自言自语道:“哎,我年轻的时候,一门心思练琴,拒绝了很多女孩子。
不过,这算是我自律的证明,像你叔叔我这种洁身自好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时值初夏,木槿花丛繁盛,玫瑰争奇斗艳,喷泉的水声空寂而悠远,园林的景致十分壮丽。
江逾白和叔叔走在一条小径上,鞋底踏过几片落花,江逾白不经意地提道:“我爸爸年轻的时候……”
江绍祺脱口而出:“你爸爸的经历不一般。
他认识你妈妈没多久,大约三四个月吧,他就和你妈妈结婚了。
你爸爸还说过,生孩子太累太辛苦,他只要你一个儿子就够了。”
“妈妈是爸爸的初恋?”
江逾白又问。
江绍祺局促地笑了:“应该是的。
你爸爸对你妈妈一见钟情。”
江逾白并不相信“一见钟情”
。
他很难想象一贯冷静理智、成熟稳重的父亲会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前不久,爸爸特意找江逾白聊天,告诉他一些男孩子必须知道的事情。
事关重大,江逾白拿出一个笔记本,爸爸说一句,江逾白记一句——这个举动又被爸爸制止了。
爸爸说,江逾白这样就像秘书听老板训话,不像是父子之间的平等交流。
对江逾白而言,他的成长期是模糊而明显的。
“模糊”
体现在若有似无的感情上,“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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