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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夏抬起手,勾住他的小拇指:“你再等一年,我们又在一个学校了。”
她主动和他拉钩,他又说:“快开学了,我打算下周出国。”
“今年的圣诞假期,你能回来吗?”
林知夏谨慎地问道。
江逾白不像以往那样爽快地答应她的要求。
他装作迟疑地说:“我要是回不来……”
林知夏拍拍他的肩膀:“那你就留在那里好好学习。”
江逾白还以为,他能听见林知夏说“我会好想你”
,看来是他用错了计策。
不过,林知夏确实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带着江逾白参观她的大学校园。
他们转遍了学校的每一个角落,她还去超市给他买了冰淇淋。
他们坐在湖畔的一座长椅上,八月的盛夏热浪此起彼伏,林知夏指着面前一条路说:“每天早晨和晚上,我都会经过这里,这是从我寝室去实验楼的路。”
江逾白指向旁边一棵树:“如果我是这棵树,早晨、晚上都会和你打招呼。”
林知夏抓着一只草莓蛋筒,融化的奶浆差点滴到她的裙子上:“你,你在写诗,还是在跟我说话?”
可能是情诗吧,江逾白心想。
于是他答道:“两种意思都有。”
林知夏立刻宣称:“我有话要对你讲。”
她闻着草莓的香气,正准备勇敢地表白,路边忽然走来一群游客——那是一群带着孩子的家长。
他们不停地交谈着,四处拍照,笑声喧闹,湖边这一块区域不再静谧隐蔽,林知夏打消了告白的念头。
江逾白等了一会儿,林知夏迟迟未开口,他总感觉自己错过了很重要的东西。
当天中午,林知夏邀请江逾白在学校吃了一顿饭。
饭后,林知夏亲自把他送出校门,看着他上车。
林知夏的论文交稿日期将近,江逾白又快出国了,他们大概要等到今年十二月才能再次见面。
轿车发动,车轮飞驰,他们离得越来越远。
林知夏在街边站了几分钟,抛去一切伤感情绪,争分夺秒地跑回了实验楼。
林知夏完成论文初稿的那天,恰好是九月一号——大学的“新生欢迎日”
。
邓莎莎和冯缘都做了“新生欢迎日”
的志愿者。
邻近中午的时候,邓莎莎打电话给林知夏,求林知夏从食堂帮她带个煎饼,她要奋战在一线,关怀每一位学弟学妹,顺便看看今年的数院有没有招到大帅哥。
林知夏买完煎饼,邓莎莎又打来一个电话。
邓莎莎哈哈大笑道:“皇天不负有心人!
我等来大帅哥了!
他长得真帅,就是有点瘦,十八岁的学弟好优秀啊……”
随后,邓莎莎实况转播道:“我看见他名字了,沈负暄……哦,他朋友也不错,笑死我了,他朋友穿着一件印了我们学校校徽的短袖,他们都是你老乡……你们老家怎么出了一茬茬的美人,我毕业了都想去定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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