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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神情肃穆打断了她的话。
央若兰泽经过囚禁便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她清楚宫里的手段,也隐隐约约猜到他们会用何种手段来对付这十岁幼女。
“只要还活着,便不要轻易说出这个字。”
央若兰泽抱起双膝点了点头。
“死”
字讳言在北秦也是没有的,生老病死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为什么要避讳呢?
忘忧不再言语,远远看着韩珂坐在树下佯睡,忽而忆起昨日亲眼看见了他的伤。
先前的伤都快大好,可昨日所见分明便是他后来故意弄出来的。
为了避开长平大长公主公主的胁迫,他竟也不惜伤害自己。
韩珂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笑着向她打了个手势,忘忧耸了耸肩没有回应,缓缓挪开目光。
有时候她也奇怪,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他是贵公子不假,可身上的傲气似有似无,就连做事态度也忽好忽坏,丝毫不介意他人评价自己“纨绔公子的心性”
。
忘忧轻轻一笑,此等避锋芒,怕是只有宇文渊能与他相当。
“姐姐。”
央若兰泽瞧见他俩的小动作不由得带上些许笑意,“你与右相可真是好,真羡慕啊。”
她又想起已经回到北秦的萨穆,说好的要守她一辈子,通通都是假的。
忘忧淡淡笑着:“现在你还小,以后就知道了。”
央若兰泽托着下巴有些无奈,萨穆的背叛让她心伤,想想父皇将自己嫁给这个喜怒无常的宁国皇帝,她还有什么幸福美满的将来?
“也不知道狩猎场那儿分出胜负没有……”
央若兰泽低声嘟囔着,“在我们草原,女子也能与男子共同打猎啊……”
忘忧低下头望着腰间相思落不发一言。
但愿,围猎场一切安好。
……
宇文汐领着一众兵士一马当先,惊起一片飞禽走兽四散而逃。
也不知其他人是故意相让还是他骑术超群,策马这会儿还未曾有人能与他并肩!
他看准林间飞奔的野兔,立即从背后抽出御箭搭上御弓,霎时间拉满弦对准奔跑着的野兔。
只听得“嗖”
一声,御箭离弦,直直扎在野兔腹部将其定在草地上。
兔子还未挣扎两下便没了动静,在宇文汐身后爆发出叫好声一片,丝毫不在意这样做只会让猎物逃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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