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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为什么说是谢地和他的同学炸了鸦片馆?你如果能拿出证据来,我决不包庇,立即拘捕。”
樱井摇了摇头,说:“咱们两个都不要在这里虚与委蛇了,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是没有证据,但这事儿是谢地和高豪杰干的是确凿无疑。
另外,我也知道他们现在躲在二十九军。
我也不会逼你交出他们,我只是来告诉你,他谢地能躲过一时却躲不过一世,只要他出现在北平,我们格杀勿论。
这样的话,我也已经告诉高昌了。
你们好自为之吧。”
樱井说完,转身就走了,他的身子带起一阵风,吹在谢让的脸上,比刀子割了还要疼。
就这样过了一年多,一直到七七事变,事情才有了更多的变化。
事实上,七七事变并不是一个突发事件,它是有前兆的,甚至可以这么说,如果中国军队相信一个女人的话,他们可能就不会那么被动了。
在1937年6月底的一天,当国民革命军第二十九军少尉排长谢天正在射击场上带领士兵训练时,值星军官派人来叫他,说是部队大门口来了一个漂亮姑娘来找他。
来人把“漂亮”
两字咬得重重的。
能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女朋友,他们很为自己的排长自豪。
会是谁呢?
谢天皱着眉头,一个都想不起来。
他倒是有几个表姐表妹,但在他看来,她们都不漂亮。
她们也没来军营找过他。
当他看到站在部队大门口那个漂亮姑娘的身影时,眼睛一下子亮闪闪的,脚步突然加快了。
来的是周樱。
和谢天的意外与欣喜表情相反,姑娘心事重重,她告诉谢天,必须尽快向更高的长官反映,她不懂军事,但她知道,肯定会有大事发生。
谢天忙安慰她,有什么事儿慢慢说,别着急。
姑娘喘口气,焦急地说:“你知道,我在协和医院上班,那些日本人有个头疼脑热就到我们医院来了。
前些天,我们医院住进来两个日本人,他们整天在一起偷偷咬舌头。
昨天晚上是我值班,我听到他们说,最近几天,北平可能要出大事了,可能和日本军队有关。”
谢天忙问:“他们还说什么了?”
姑娘说:“我旁敲侧击了,他们不肯说。
我还听医院里人说,日本人这段时间一直在北平屯集药品,都是治烧伤、消炎的……你说,会不会要打仗了?”
谢天的心猛烈地跳动着,他低低地说:“除了我,这话你谁也不要讲了。
我会向长官汇报的。”
姑娘的眉头舒展了一些,说:“我不认识军队的人……我没一个亲人,我只能告诉你。”
姑娘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谢天的脸红了,他慌慌地说:“我立即去报告长官。
你赶紧回去吧,路上要注意安全。”
姑娘却没走,怯生生地看着他,说:“如果真要是打仗,我在北平,举目无亲,这可怎么办?我想,我想求你一件事儿,能不能给你们长官说说,让我到你们部队医院吧,我是护士,我什么都会干,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谢天想了想,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日本军队挑起事端,战事一起,最遭殃的当然是老百姓。
无论从公从私来说,能让周樱到部队来,都是一件好事儿。
他安慰她说:“你别急,我这就去给长官说说。”
谢天没想到的是,他的报告根本没有被更高级别的军官看到。
他报告给营长,营长讥讽他说,一个小小的排长知道什么?他报告给团长高昌,高昌追问他的消息来源,当得知来自一个协和医院的护士,而这个护士又是听住院的日本人讲的时,他更生气了,用脑子想想都不可能,这么大的事情,日本人怎么可能会到处讲呢?这本身可能就是个阴谋,想把军心搞乱。
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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