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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烟花的时候丫头特别安静,像个虔诚的清教徒在祷告,小嘴随着明灭不定的烟花一张一合,还时不时的和着人声欢呼。
我没敢打扰她,陪她安静的站着,丫头就像诗人似的感慨说:“烟花真美啊,在最深邃苍芒的夜空最肆意纵情地绽放,虽然短暂,但她的美已撼动所有人的心魄。”
还特兴奋的拉着我说:“相公,我要做一烟花女子。”
说完才觉得不对劲,周围的人都特惊讶的看着她,丫头就不好意思的拉着我窜出人群,换个地方接茬看。
刚刚找好位置,我又听见有人在念诗:“人们只是沉迷于烟花的瞬间光华,又有谁会揣摩体会隐藏在她璀璨笑容背后的苍凉冷落?”
声音还特耳熟,我侧过头一看,就看见班妤涵那张冷艳的脸。
李承艳站在她身边跟着伤感。
丫头也看见了班妤涵,惊喜的叫着涵姐姐。
班妤涵就偏过头望着我们淡淡的笑说:“你们也在啊?”
我发现班妤涵的笑容挺好看的,就是有点冷。
李承艳和我们打招呼说今天真热闹,遇见好多熟人。
我就跟着笑,不说话,主要是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上帝肯定是个老顽童,特爱捉弄人,每次我和丫头玩得忘乎所以的时候,他就把班妤涵弄我面前来刺激一下我。
烟火表演结束的时候,人群就潮水似的都涌到马路上去等车,我们四人就被人浪推着往前涌,我怕丫头被挤着,就把她拉到身前紧紧的抱着,好不容易挤到公路上,才发现路两边站满了人,那场面相当壮观,就跟刚解放那会劳苦大众夹道欢迎红军战士一般。
我还在人群中发现了好多熟人,都跟我打招呼,我也挥手冲他们乐。
挥着挥着天上就开始下雪了,长沙的雪和北方是不一样的,总会在雪花飘落之前,撒下一些黄豆大的雪粒子,砸得身上生疼,我想也许是雪太珍贵了,上帝他老人家也不富余,所以才在下雪前,用雪粒把那些叶公好龙似的赏雪人砸的抱头鼠窜,因为只有能忍受雪粒子疼痛的人才有资格欣赏雪花的静美。
我怕丫头让雪粒子砸着,刚想给她把羽绒服上的帽子戴上,突然发现不对啊,丫头的帽子不见了。
衣服的颜色也不对,我心想糟了,抱错人了,仔细一看,果然,我把班妤涵抱怀里了。
我赶紧退后一步把班妤涵松开说:“怎么是你啊?”
班妤涵看着我没好气的说:“那你以为是谁啊?刚才不是你拉着我乱跑来的吗?”
我又问:“看见丫头了吗?”
班妤涵说:“人那么多,哪看得见,我还在找李承艳呢。”
我就打丫头电话:“丫头,你在哪呢?”
丫头在电话里扯着嗓子喊:“相公,下雪了,我在刚才看烟花的地方看雪呢。
我说:“那你别动,我过来找你。”
把电话挂了,我跟班妤涵说找到丫头了,在下面看雪,我们先和她会合再找李承艳。
班妤涵说不去,我就一边往下面跑一边说:“那你就在这等我们,我找到丫头就来找你。
人多别走散了,呆会我们一块打车回去。”
我带着丫头上到马路上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班妤涵了,也不知道她是找李承艳去了,还是不愿见我们躲开了。
下雪了,丫头就仰着头舔天空中飘散的雪花,像个小精灵。
丫头说:“我们去找找涵姐姐吧,天这么晚了,别遇见坏人了。”
我想了想说还是算了吧,她肯定是找到李承艳了,两人回去了。”
丫头把脑袋凑到我跟前,耸着鼻子说:“你真当我是个宝呢?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她其实还喜欢你的,不愿意见到我们两个在一起。”
我说:“都分手这么久了,谁还记得谁啊?”
丫头就摇着我的手跟我撒娇说:“相公,你们当初是为什么分手的?跟我说说呗。”
完了还把右手举起来说:“我发誓,保证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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