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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就风中凌乱了:“我不是神经病!”
沈和丞低头摁肾六:“你不要说话,神经病都说自己不是神经病。”
“我真的不是!
你才是神经病!”
“我不是神经病你才……”
话到一半,沈和丞突然噎了噎,没继续说下去,改口道:“我不喝神经病多说,医院报上名来,给我回去。”
我气急败坏的跳了起来:“沈和丞我救了你一命你不要太过分!”
他停下摁手机的动作,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盯住我:“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我只是只是你的名字和家庭住址而已!”
我觉得这话好像哪里不对劲,好像逻辑有点问题,但这很快被我自动忽略。
我把钥匙砸给他,一边砸一边说:“你浑身是血倒在路边,我要是不把你带回来你早被野狗吃了。”
沈和丞半晌没说一个字,只是沉着一双淡茶色的眼睛上下打量我,似乎在判断我是不是骗子,或者是疯子。
“我没有家了,我是一个孤儿,我只是想找一个住的地方。”
我眨着眼睛,结果愣是挤不出眼泪。
沈和丞陡然开口:“你眼睛有毛病?”
我立刻停止眨眼睛的动作,果然这种冷血动物是无法被感动的。
“我救了你,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就收留我吧……”
我就差双手合十作摇尾巴状了,可喜的是沈和丞真的放下手机,拿起手里的遥控器把房间的飞机壁灯开了下来。
然后他走到一边翻出一个半透明的盒子,把它推到我面前,面色凝重道:“你吃什么药,快翻翻,这里说不定有。”
我愤怒的拍飞那只盒子:“沈和丞你脑子被驴踢歪了吧,我真没病,信不信由你。”
他一句话没说,就静静看我,像尊雕像。
我看到他满脸伤疤,又挪到床边把盒子捞起来给他:“你身上有伤,还是先包扎一下吧。”
我没有必要和他动气,更何况我也有错的地方。
他没动,但看我的眼神让我捉摸不透。
他更像一座石刻雕像,轮廓深邃美好。
我有些慌,别开视线不和他对视,不久他便起身,带上房门前我听到他低低的一句:“随你吧。
如果一个星期之内没人找你,证明你没骗我,那你想怎样就怎样。”
简直是天籁之音。
我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我趁广告时间飘下床,穿过门后我发现客厅一片漆黑。
沈和丞不在。
明明早已伤痕累累没有再多的力气去移动,他为什么还要乱跑?他哪来的勇气出去?
我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吊灯开关,然后一点都不心疼的把他家所有的灯都开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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