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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两个捣蛋鬼错愕地面面相觑,“怎、怎么切磋?”
“绕御花园十周,半刻钟为限,后到或时限内未完成者判输,再罚十周。”
“十周!
半刻钟!”
杨末叫了起来,“六哥,你想玩死我们呀?”
御花园东西一里、南北半里,一周约有二里,十周二十里,半刻钟内跑到,就算骑马都得一路疾驰,何况是人。
六郎虎下脸:“比不比?不比就去淑妃那里领罪吧,我管不了你们。”
一听淑妃两人都泄气了:“比就比,大不了直接跑二十周。”
六郎又转向兆年道:“越王殿下,这个裁判还是由你来当,务必公正公平,不得徇私。”
兆年觉得他有点阴险,这不是挑拨他和皇兄他们的关系吗,想要拒绝:“我……”
六郎抢先道:“越王是有大志向、大抱负的人,如果连公正无私都做不到,将来如何能担大任?这点事对殿下来说应该很容易吧。”
太坏了,这人太坏了。
以前被淮阴郡王打手心训得眼泪汪汪时,兆年总羡慕皇兄可以拜武将为师,学自己喜欢的东西,现在看来当弟子的日子都不好过。
六郎还给了他一个计时沙漏:“这一漏恰好是一分,十五漏之后定胜负。”
兆年无言地接过沙漏,倒扣于石桌上,就见杨末和兆言像脱缰的野马一般蹿了出去。
绕御花园一周回来,二人齐头并进不分胜负。
兆年看了一眼沙漏,第二漏恰好一半。
往后气力不继只会越来越慢,按这个速度肯定无法合格。
兆年拢起手喊道:“皇兄再快点!”
两人一阵风似的从他面前掠过,也不知听到了没有。
四五周之后,二人脚步明显变缓,气息不稳。
女儿家体力上的弱势也显现出来,兆言抢到杨末前头。
六郎冲杨末大喊:“末儿,你不至于连个十三岁的小毛孩都比不过吧,还敢和哥哥我叫板?”
兆年觉得有些奇怪,看了六郎一眼。
他乐呵呵地盯着比试的妹妹和徒弟,面露得色。
杨末听兄长此言,提气向前追去;兆言自然不甘被她超过,也奋力狂奔。
比到第八周,时间已经到了,兆年拿起沙漏想叫他们停下,被六郎摆手制止,让他们一直跑完预定的十周才结束。
最后一周时,兆言已领先杨末三丈之遥,但他不知为何突然变慢,最后关头被她超过,输了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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