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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当时的事?那时你还小吧?”
“不小,十几岁。”
楼安世说,“但确实不太记得。
你呢,你为什么来这里?这里的……气氛对你有帮忙吗?”
“我喜欢这里。
哦,对了,我叫聂措。”
他伸出了手,楼安世接住他的手,两人略微握了握便互相松开了。
楼安世知道聂措,毕竟都是卢兰人,而且家境也在一个层次,他们如果认识也很正常,但两人不混同一个圈子,楼安世是纨绔子弟那一圈的,而聂措倾向于实事派,两人的生活没交集,所以也没交情。
楼安世笑说:“那么你的问题是什么?总不可能是像我一样,被人们看成疯子,快二十五岁了还是限制民事行为人,一举一动都有监护人注意着,像只被养在笼子里的宠物狗。”
聂措被楼安世自怨自艾的语气说得一笑,“我的问题和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聂措犹豫着说:“我的问题有点复杂……”
“家庭问题?”
楼安世说,“我也和家里人相处不好,他们排斥一切超出他们理解能力的人和事。”
“有些事的确不被人所理解。”
聂措说,“我喜欢上一个不应该喜欢上的人……”
他看着楼安世,等待他的评价。
“你见过那个声音很甜,穿得很少的女孩吗?”
“那个一直坐在墙边吸烟的?”
楼安世点头,“对,她爱上了她父亲,其实是她伯父,她父亲在她出生前就死了,她是由她伯父养大的。
你的问题和她一样?”
“类似。”
“那这不算什么新鲜事,这里有类似问题的人并不止你们两个。”
聂措沉默了一会,“我一直讨厌他,或者应该说,我们是互相讨厌的,但某天,突然我就不再讨厌他了,记得那天天气不错,我在花园里看书,他也走进了花园,他没发现我也在,如果知道我在,他会头也不回地走开。
他坐到了秋千架,摇晃着,我从没见过他那个样子,似乎他还只有七岁……”
“抱歉,你恋童?”
楼安世突兀地打断了他的同伴。
“嗯?不,不是。”
对面戴着眼镜、长相斯文的男人连忙摇头,“只是形容,那时他不是真的七岁,而是十七岁。
我比他大两岁。”
“那就是快十年前的事了?你好像只有一个弟弟?”
“对。”
“他知道吗?”
“我想没有。”
聂措声音有些紧绷,“我说了我们关系并不好。”
“你没试着和他把关系弄融洽一些?”
聂措放松了一些,发出了模糊的笑声,“你真不觉得这事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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