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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问也没有必胜娄桐荪的把握,实际上是双方都有顾忌。
东方赫目送她们的背影入房,挤眉弄眼的对娄桐荪悄声笑道:“好漂亮的娘儿!”
娄桐荪摇手笑道:“玫瑰花有刺,采不得的。
大的这个是天山剑客霍天都的妻子!”
这时大雨倾盆而下,哗啦啦的雨声淹没了他们的笑声,要不然娄桐荪也不敢在背后谈论。
大雨声中忽听得马嘶之声,娄桐荪心头一震:“莫非是霍天都来了?”
庙门忽地打开,只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外,一个半边面目焦黑的男子抱着一个少女下来,大踏步地走入神殿,冷冷地看了娄桐荪他们一眼,便道:“借光,借光,让我也烤一烤火。”
这两个人正是乔少少和阴秀兰。
东方赫不认得乔少少,见他神情傲慢,心里有气,不但不挪开身子,反而把双脚更摆开一些,他摆出这副姿态,当然是不欲让乔少少插进来。
哪知乔少少比他更不客气,将阴秀兰放在火堆旁边,他大马金刀的就在两人中间坐下,手肘一撞,将东方赫撞得歪过一边,口中仍然只是冷冷地说那两个字:“借光,借光!”
东方赫勃然大怒,喝道:“你这个人怎的如此无礼!”
使了一个擒拿手法,拖着乔少少手腕,要把他硬摔出去,哪知乔少少手腕一翻,将他握着了,冷笑道:“你要打架么?”
东方赫功力稍逊一筹,竟然挣扎不脱,正要飞脚踢他,娄桐荪忽道:“出门的人哪处不交朋友,两位兄台何苦为此小事生气?好好的说,大家方便。”
娄桐荪出声劝解,东方赫当然要卖他情面,乔少少也不好意思再闹了。
两人同时把手松开,东方赫稍稍挪开一些,让他插进来烤火。
娄桐荪在十余年之前,曾由他的师父石鸿博带他同往昆仑山,谒见过乔北溟一次,就是凭这一点香火之情,所以他毛遂自荐,做管神龙和乔北溟的居间人,想拉拢两方合作。
那一次他谒见乔北溟,乔少少也侍立一旁,不过那时乔少少只是十四五岁的童子,而且眉清目秀,哪里是今日这副模样?不过,娄桐荪虽然认不出他,见了他的身手,却不禁心中一动。
乔少少刚才用来对付东方赫那记擒拿手的手法,乃中原各派所无,娄桐荪怀疑他是厉抗天所收的弟子。
娄桐荪的相貌虽然未变,但经常有人谒见乔北溟,乔少少也记不了那许多,他只是注意一些极有名的人物,娄桐荪的师父石鸿博他是记得的,至于娄桐荪他当时并未放在心上,何况隔了这么多年,他也认不得娄桐荪了。
坐定之后,娄桐荪问道:“兄台贵姓。”
乔少少看也不看他,应了一声:“我姓乔。”
娄桐荪心头一震,正想再问,见乔少少不理会他,有点尴尬,想等他转过头再问。
却见乔少少忽然解下一条软鞭,走了开去,刷的一鞭,打在阴秀兰身上,这一鞭解了阴秀兰的哑穴,但她的软麻穴尚未解开,仍然不能行动。
乔少少刷刷接连打了几鞭,撕裂了她的胸衣,在她雪白的胸脯上抽起了几条血痕,他在旅途中每天都要这样折磨阴秀兰一次,今天他中途遇雨,又刚刚和东方赫吵了嘴,怒火都发泄在阴秀兰身上,一鞭狠过一鞭,阴秀兰虽然咬牙死抵,仍是不禁呻吟出声。
乔少少打了六七鞭,冷笑说道:“阴秀兰,你说不说?”
“阴秀兰”
三个字刚刚出口,东方赫忽然喝道:“好不要脸,欺负女人!”
拾起一条烧着的松柴,倏的向乔少少劈面掷去。
乔少少刚才掏出皮鞭,痛打阴秀兰的时候,也曾暗地里留意他们的神色,但见他们面面相觑,眼光中确是流露出惊异的表情,却殊无愤怒之意,打了一阵,也不见他们干涉,乔少少只当是东方赫怕了他,而且他骄横惯了,要做什么便做什么,并不把旁人放在心上,不料东方赫会突然挺身而出,事先并无一点征兆。
原来东方赫的师父管神龙是赤霞道人的师侄,七阴教主背叛赤霞道人改投姬环门下,此事实是犯了武林大戒,赤霞道人因为自己有过迫奸女弟子之事,又顾于身份,生前一直不敢提起这件事,甚至不想别人知道七阴教主曾经是过他的门人。
赤霞道人死后,管神龙做了掌门,深以本门中曾出过一个叛徒为耻,但他顾忌七阴教主的使毒本领了得,不敢公然兴师问罪,只对几个心腹弟子说了这件事情,让他们知道七阴教主乃是本门所要惩戒的叛徒,要他们在江湖上行走的时候,注意七阴教主的消息,等待有利的时机,再行发难。
七阴教主有一个女儿名叫阴秀兰,他们当然也早已打探清楚了,而且知道姬环的百毒真经就是传给了七阴教主。
这次东方赫随娄桐荪去谒见乔北溟,路过庞家堡的时候,打听到七阴教主的死讯,东方赫只因负有使命,要不然他早已想去追查阴秀兰的下落了。
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功夫”
,却会在这庙中相遇。
东方赫一来要执行本门戒律,二来要抢夺百毒真经,所以一听得乔少少说出“阴秀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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