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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大爷,请问这里是‘清浅民宿’吗?”
坐在自家院子树下乘凉的张阿公抬头看见一个年轻男子,他起身回答:“是的,我就是这家民宿的老板。”
听到这话后,王奇一把握住张阿公的手,就差热泪盈眶了。
他领着自家老板已经拐了好几条巷子了,要是再没找到,怕是能被老板的身上散发的冷气给冻死。
“大爷,我终于找到您了,真是不容易啊。
您还记得前几天有位姓刘的男士来您这定了间屋子吗?”
张阿公了然:“记得记得,来、里面请。”
王奇侧身让苏清和先走,张阿公这才注意到这位年轻的男子。
约二十岁,着一身黑,帽檐压得很低,虽看不清长相,但单看身形也是个帅小伙。
这小伙子裹这么严实倒是不怕热,张阿公心里想。
张阿公把他们领到前厅准备给他们登记入住手续,“两位小伙子,出示一下身份证,我要登记一下入住人员的个人信息。”
苏清和递上自己的身份证说:“他不住这,就我一个人住。”
正在包里找身份证的王奇瞬间愣住,他小声地问苏清和:“老板,你一个人住哪行啊?”
虽然王奇巴不得不和苏清和住在一起,但是他就怕万一老板出了什么岔子。
“有事我会及时联系你的,我手机定位也不会关的。”
苏清和知道王奇的顾虑。
“小伙子,就你一个人住吗?”
张阿公问道。
苏清和点头。
张阿公接过苏清和的身份证,看见证件上的名字,饶有兴致地说:“苏先生,你这好名字啊。”
“谢谢,名字是家父取的,清河二字选自蔡邕先生《文范先生陈仲弓铭》中‘君膺皇灵之清和,受明哲之上姿’一句,家父希望我为人清净平和。”
苏清说不卑不亢地说。
屋里比外面还要闷热,苏清和取下扣在头上的鸭舌帽,把遮在额前湿了大半的刘海向后随意地拨了拨。
张阿公抽了几张面纸递给苏清和:“我是更偏爱这清字,我老伴和闺女都单字清。”
苏清和恍然。
“登记好了,苏先生,我带你去民宿。”
张阿公领着苏清和向后院走,王奇也紧跟在后面。
民宿面积不大,也就六十来平,院子倒是宽敞得很。
王奇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没什么高的楼房,心里顿时松了口气,他是真的希望自家老板不要被私生打扰,能在这里好好休息上一段时间。
苏清和走进屋里,把窗帘拉了起来,自己又走到屋外。
看不到里面,窗帘的遮光效果挺好,苏清和神情放松了些许。
王奇悄悄把张阿公拉到一旁小声叮嘱道:“大爷,麻烦您件事。
就是在这一个星期里,除了我以外您千万别让其他人进到这院子里,我家老板这人爱清净。”
张阿公听到这话后看了看不远处正蹲在石阶上的苏清和,心想这么年轻的小伙子就做了老板,真是了不得。
“行,我知道了。
客人没有需求,我也是不会进院子打扰他的。”
张阿公说。
王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真是谢谢您了,我待会给您留个电话,要是我家老板遇上什么事,还麻烦您得及时联系我。”
张阿公笑着点了点头。
“老板,那我等会先去县里头找个地方住下,晚上你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送过来。”
王奇蹲下身问正在发呆的苏清和。
苏清和沉默,王奇以为他没听见,正准备再问一遍。
“看那。”
王奇顺着苏清和视线望去,就看见石阶缝隙里冒出了朵小黄花。
王奇也习惯了自家老板与众不同的脑回路:“行,那到时候饭菜不合胃口,你可别埋怨我,等会我走后你切记要从屋里把房门反锁好。”
苏清和起身揉了揉有些酸的后颈:“顺便你给我带双凉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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