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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出门之前我得准备好了。”
四喜喃喃的说着。
一会儿就是于氏过来给她化妆打扮,再过一会儿红盖头就盖上了,啥也看不到,只听见外面一阵喧嚣声,三阵三响炮仗声,四喜一个激灵。
“姐,我想去茅房。”
八成是紧张的。
“你去里面,我帮你拦着些。”
门外一阵嘈杂之声,又有簇拥着新郎官过来的声音,沿路都是要新郎官发糖的小孩子,另有有人帮忙打发着。
好歹在让人进来之前解决完了,乖乖盖上红盖头,等人进来,这其中的心情是忐忑的,不免又想去茅房。
这回被大丫按住了:“得,有完没完,紧张啥,难不成同房的时候半路你还要去茅房”
四喜的脸不可预见的红了。
紧接着有人推门进来,四喜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做的,小时候长辈给压岁钱的时候,爹娘会教她要推辞一下,不然显得自己一点也不懂礼貌,那么,被新郎官抱起来到底要不要推两把呢,她脑子有点蒙圈。
还在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整个人都被人抬起来了,小孩们拍着手儿叫:“新郎官儿,接媳妇儿,娶了媳妇生娃儿。”
这些都是当地的规矩,小孩出门的时候大人也交代了,只能说吉利话,若是新郎官不大方,也不能在喜庆的时候说不好听的,这里的小孩都喜欢四喜,自然不会给四喜姐招晦气,满嘴都是讨喜的话儿。
四喜啥也没听见,刚出门就被一阵短促的鞭炮声搅合的头疼,她光顾着紧张和想上茅房,脑子里面惦记着姐姐的那句话:“难不成同房的时候,半路还要去茅房。”
她想着男人的那里,那他要想上茅房了怎么办,想想就害怕,一害怕抓住男人衣领子的手就松了。
严铁柱凑到她耳根说:“还真不担心我把你丢地上啊。”
说罢手一松,四喜只觉得自己陡然往下坠,忙伸手环住他脖子,连刚才那股子想上茅房的念头都挥之不见了,男人哈哈大笑:“抱紧了啊,走勒。”
大步往前,直接把四喜放上马车,自己也骑马前行。
***
马车往镇上走,刘宣之、大丫等人做送亲的一列跟着,因为严铁柱没有长辈在此,便把四喜的父母当男方父母,亦做女方父母,拜高堂便拜他们了,只是他们跟四喜并不同车,稍晚一些坐着刘家的马车去镇上。
车队在一处宅邸前停下,四喜仍是被严铁柱抱了进去,进门的时候就奇怪,不是说了在客栈处布置新房,看着宅子又仿佛不是。
直到拜完天地,被人拉着进了洞房,她在盖头底下才细细去看周围。
这根本不是她们家的客栈!
拜完堂,被人簇拥着送进了洞房,男人自然要出去应酬,于是只剩下四喜一个人在新房里,一头云里雾里的等了好久,直到听到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四喜才开始紧张起来。
他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杆如意称,秤杆子一挑,盖头被挑了下来。
面前一个小美人儿端坐在那里,生的端方无比,像这种从未装扮过的小丫头,今儿一打扮,比上那些平时天天打扮的姑娘,要惊艳许多,虽说是年龄小,还没长开,却有一番还没长开的别样滋味。
严铁柱看了她半晌,没出声。
四喜巴巴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刚准备开口,就被人揽腰抱起来,手伸到她臀下,像见过抱小孩子一般,四喜腾空一起,心中暗道,哪有这样抱新娘子的?
刚准备开口问他这房子哪里来的,就被人封住了唇,亲了好久才舍得放下。
屋里的炭盆儿烧的火热火热,烤的整个房中都是火热火热的,小脸不知道是因为羞的,还是热的,通红。
刚才他已经在外面陪客人吃吃喝喝了一番,四喜也在屋里吃了些东西,但是一般不会这么早安寝,若是在村里,还要留点时间闹洞房,可这在镇上,就是刚才的酒席,也不过是稀稀拉拉才两桌而已,因此他喝的不算太醉。
“天还早呢。”
“嗯。”
“接下来干嘛?”
“有很多事情可以干啊,你想干嘛?”
“我爹我娘呢?”
“在后院住着呢。”
“这谁的房子啊?”
“四喜,有时间该干正事啊,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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