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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归根结底,他恐惧的并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恐惧我程乙舒那股子张扬外显的爱意有一天会落在别的男人身上。
也许除了我之外,他这辈子还没遇见过一个女人会不惜跳上车顶,翻墙也要进去与他私会,也没遇见过敢把他压在身下,告诉他,男人才是玩物的女子。
我盯了他一会,伸手推开,简洁地说:“都没有。”
他打着赤膊还挂着几滴水珠的胸膛狠狠往上一提,然后一口气从他口鼻里长长得舒展,终于像个正常人似的低声说:“我是想等一切风平浪静后再要宝宝。
商临,你知道吗?别人的童年可以天真无邪地过,我不能,你也没有。
所以我希望我们的孩子是在一个绝对安全幸福的环境里长大。
我可能照顾不好自己,但如果哪天真当了妈妈,我一定会像疼你一样疼他,我要把我们童年里所有缺失的幸福感都让我们的孩子替我们补回来。”
这些是我的心里话,却让商临的眼眶子红了,两颗眼泪从他阴柔的眼中凝聚,随着闭眼的动作再睫毛处晶莹剔透。
他很快用手抹去,冲我笑了笑说:“我懂了。”
他让我上去睡觉,自己则拿了清扫的工具把碎酒瓶和印在地上的红酒收拾得干干净净。
我冲完澡,又在床上躺了半小时,马上都快凌晨了,可还是听不到任何他上楼的动静。
我有点担忧,下床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一步步往楼下走。
一楼客厅里闪动了微弱的红光,这种光我相当熟悉,明明灭灭间鼻尖还有烟气滑过。
我只能透过落地窗的月光才能勉强看清楚商临坐在哪个位置上。
他心思深沉,警觉性也高。
头却没有回一下就问:“不是让你早睡?下来做什么?”
如果撇开感情,他绝对是个清醒的人。
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尤其适合思考,而我却显然打断了这一切。
呲的一声,烟头被摁灭在烟缸里。
我啪嗒一下开了灯走过去,他的眼睛似乎一时间受不住光线的袭击,只能半眯着。
右手手指往他自己手表那用力点了点:“知道几点吗?”
“你不在我睡不着。”
我的手试探般的拿起他面前放着卷烟的盒子,动作极慢地从里头抽出一根,但他已经不像先前一样制止我了,只说句:“动作快点儿,抽完我和你一块上楼。”
后来,我们只是相拥而眠,没有更亲密的行为。
隔天夜里,陈强打电话来说有个兄弟生日,邀请我们一起去他看场子的酒吧嗨一嗨。
商临在电话里没有答应,但陈强的电话不断,后来搞得他也烦了,再说也确实有事要交代陈强,于是晚饭过后,我们也就风风火火地杀过去。
和我想象中的差不了多少,商临经过上次那么一闹。
除了陈强和他手底下那七八个人之外,就连老板和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对商临毕恭毕敬。
陈强还没开口让自己的金主免了今晚的酒单,老板就先凑上来给商临派了根烟,抢先一步说:“上回我这里的客人惹您不高兴了,今儿个都算我的。
您尽情喝,敞开了喝。”
我一瞧见这种嘴脸,心里就生起了一丝丝厌恶,张嘴就逗弄道:“好啊,先来点儿你这最贵的酒,不用多,就……先一人来一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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