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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
平生最恨人欺我瞒我!”
荣轩侧首看向锦绣,语气生硬连眼中也少见的溢满了厉色。
锦绣仰首而视,露出满目乞求的泫然欲泣模样,顿了片刻发觉自己惯常用的色*诱手段不见起效,挺胸蹭了又蹭他都没什么转怒为笑的迹象,只得直白问道:“那要奴怎么做哥哥才肯消气?”
在荣轩长久的沉默中,她犹豫片刻后终究松了手,微提裙摆缓缓屈膝而后“噗通”
一声脆生生的跪在了他脚边,就像当初求娶时那样谦卑而脆弱的屈服道:“求您了,行么?”
见了这七分真实三分刻意的可怜兮兮模样,荣轩呼吸一滞心头不由发软,却又不动声色的把玩着垂在腰际的印囊,同时板着脸摇头道:“诚意不够。”
诚意不够?难道还要我磕头么?锦绣愣了愣,总觉得自己就算磕头了似乎也没法打动他,仿佛,有哪点没对来着?他究竟想要什么?弯弯绕绕有话不肯直说最讨厌了!
“求您了!”
锦绣咬了牙,一不做二不休抱住他双膝就开始哭号,“奴从始至终就只有哥哥这么一个丈夫,人家满心满腔的崇敬爱慕着您,不就是个误会罢了,奴也委屈得紧,哥哥怎么能如此心狠非但不疼我安慰我,还折腾人!
到底哪里诚意不够了,你说啊?你不说奴怎么能知道?”
“满心满腔的爱慕在何处?不曾瞧见。”
荣轩忍着想要扶起锦绣的冲动,继续冷着脸赌气似的反问。
经由他这么一问,锦绣顿时惊悚的想起雷军器使家汪夫人的笑谈,她曾说京中正盛行着一种最虔诚的表达爱意方式——烧情疤。
将香料放于身上点燃焚尽即可留下疤痕,或用精致小巧的铜器烧红后弄个有纪念意义的烙印,虽伤了皮肉却能将爱意铭刻于身。
“难道……”
锦绣抬臂微颤着指向一旁取暖焚香用的五足铜熏炉,凝望袅袅青烟哽咽道,“你想要,那个,情疤?”
“你不愿意?”
荣轩一瞬间跳过了坦诚自己意愿的环节,直接询问妻子的考虑结果。
“……”
我,能说不愿意么?锦绣顿时噎住了,很想斩钉截铁的拒绝,又不由忆起他方才的冷脸与怒气还有逃不过的魏五郎一事,只得弱了气势苦脸问道,“烧了情疤便能信奴当真对你一心一意?便能既往不咎再不提那梦境?”
“没这个我也会尽可能的去遗忘它,西戎之事我会跟进,其余前尘往事无需再说,丢开去。”
荣轩终于叹息一声弯腰扶起了锦绣,帮她整理衣衫而后轻轻柔柔牵了那纤手往不远处的卧室走去。
两人一路沉默无语,手却越握越紧,错后半步的她一步步走着心也渐渐回暖,没想到都坦白成这样了小心眼的荣轩还能大度的接受这事实,能不再闹别扭,真是出乎意料。
锦绣乐和着进了里屋,正亲手伺候了荣轩梳洗却见他看着床边的熏炉发愣,而后满腔遗憾的补充一句:“强扭的瓜不甜,随你考虑吧。”
“……”
其实你还是想要吧?还是念念不忘啊?是受魏五郎刺激了羡慕嫉妒么?醋罐子!
锦绣顿时无语,心里一阵气闷却发觉荣轩之所以期望烧情疤是源于深深的自卑,仿佛订立契约似的,非得要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才能确定所有权,这么一想又觉得他有些可怜。
为将来的“长治久安”
左右逃不过这一劫,锦绣心一横便咬了牙,揭开熏炉顶盖移步坐在床头,轻解罗裳露出白皙光洁的肩头,而后垂目娇羞道:“凡是哥哥给的,奴什么都愿受着。”
“真是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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