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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豪华的房间,雪苼往柔软的大床上一坐,摘了帽子学着宋至臣的油腔滑调,“连城兄。”
赫连曜一脸淡然:“他是我前段时间在港岛认识的商人,不过他也是余思翰的娘舅。”
余思翰就是余家军那个病秧子少帅,雪苼吓的捂住了嘴巴,“你这不是跑到人家眼皮子底下吗?万一给人认出来怎么办?”
赫连曜往床上一躺,“凉拌!”
“你?”
雪苼气的撅起嘴巴,她在他身后比划了几下,特别想踹他的翘屁股。
“老实点儿。”
他背后就像长了眼睛。
雪苼摸了摸床上的真丝床单,很严肃的声明,“我睡床你睡地下。”
哼了一声,他寒着一张精致的脸不理会她。
雪苼用脚踩踩地上厚实的羊毛毯子,“那我睡地上你睡床,这总行了吧?”
赫连曜忽然起来,站在她面前指指自己的脖子:“给我换衣服。”
“换什么衣服你又不睡觉?”
“睡觉?你想?”
他忽然倾身过来,双手撑在雪苼两侧的床垫上,把她给困在胸膛里。
他俯身看着她,唇瓣儿几乎贴在了她脸上,“就这么想我睡你?”
雪苼咬着唇压住自己急促的呼吸,曲起一条腿慢慢向后退开,“你别逞能,想睡我你也得有那个力气。”
他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看来雪苼小姐真的不懂,你以为睡就非要用那里?我一根手指一张嘴,让你舒服的找不到北。”
雪苼挺恨自己,按理说他这么隐晦又不要脸的意思一个千金大小姐不应该懂,偏偏拜莫长安这个小妖精所赐,她16岁就看了金瓶梅玉蒲团这些禁书,他的意思她竟然一听就懂了。
耳廓泛红蔓延到脸上,她的眼皮都烧成了粉红色,咬着唇把头转到一边儿,拒绝看他那张蛊惑人心的脸。
可是,偏偏就看到了他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
他的食指很长,应该超出了普通人的范围。
那天,他就是用这跟手指……
雪苼脑子里嗡的一下,就跟灌进海水一样耳朵都轰鸣,一时间她手忙脚乱,又推又扭的不知道干了些什么。
等她回过神,却发现已经躺在了赫连曜身边。
他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按着她的头禁锢着,“好了,别闹,我现在这个身体伺候你不了,以后也不准给我闹,我不娶妾还不成吗?”
雪苼一愣,随即明白他是在做戏。
进城之前张副官都说好了,少帅的伤要说是雪苼所为,她因为争风吃醋错伤了自己的男人。
所以才要来余州的协和教会医院医治。
看他这么快就进入角色,雪苼轻嗤,“张副官的这个理由人家会信吗?你这样的人要是哪个女人敢打你不早就剁碎喂狗了?”
赫连曜修长的手指摸着她的头发,“你就打过我。”
坏了,雪苼暗骂自己蠢,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那不算,都没伤到你。”
他忽然松开她,“给我脱衣服。”
“怎么又脱?乖,我怕你着凉。”
赫连曜眼神一黯,雪苼发现了他压下的脾气。
“脱衣服是给你看看伤口。”
雪苼哪里敢看,她用手给他捂着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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