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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子衿来到琴房,发现乔南和左一鸣都在。
乔南和左一鸣看到虞子衿,眼睛都直了。
虞子衿披着外套,即便演出服装还看不到全貌,也不影响她的芳香扑鼻的美丽。
只见她长发挽了一个发髻,别了一个银色的发簪,胸前带了一串珍珠项链,露出白皙颀长的脖子,美妙动人。
“一鸣,你怎么在这里?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虞子衿被他们看得有点不好意思。
“菁菁卓玛没有给你说吗?她让我来扮演观众甲。
我是来捧场的,可……可不是来看笑话的,再说,你唱得那么好,怎么看笑话嘛?”
左一鸣急得语无伦次。
乔南一直笑眯眯地看着虞子衿,不说话。
虞子衿看着乔南,言笑晏晏:
“你傻了吧!”
乔南微笑着刮了下虞子衿的鼻子,爱怜地说:
“辛苦了!”
一旁的左一鸣脸色一暗。
这时,菁菁卓玛进来了。
大家看着她,静默了三秒,然后一齐爆笑。
只见菁菁卓玛头扎两根羊角辫,上着红花布斜襟袄,下穿卷了几卷的绿裤子,脚蹬黑色布鞋,还提了一个土里土气的竹篮子,那样子非常滑稽。
“天啊,你从哪里整来的这副行头啊?你也是太够意思了,为了我,自损形象至如此地步?!”
虞子衿惊叫一声,差点晕倒,她被好友的牺牲精神感动得五体投地。
菁菁卓玛一脸坦然:
“小妞,知道我是为了你就好,今天演出成功了,就搓两顿了哈!”
她举起右手,朝虞子衿比了两根指头。
虞子衿一个劲地点头,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
虞子衿在用四川方言念台词:
“今天麻麻杂杂的,啥品种都有了,就还缺我这个品种哈。
我这个是啥品种,大家看出来了吧?对头,我就是我们乡坝头长大的红苕花。
你们喜欢红苕花不嘛?喜欢的话,我就来唱个我们乡坝头的歌嘛?”
这时左一鸣扮演观众甲,在台下喝倒彩。
“打住!
这个台词怎么这么熟悉呢?”
虞子衿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她盗用了人家中江表妹的台词。”
乔南笑着解释。
菁菁卓玛用脚轻轻踹了下乔南说:
“请注意用词,这是’借用’,不是’盗用’,这可是有本质区别的。”
“别打岔了,本小姐要继续排练。”
菁菁卓玛尴尬地给观众鞠躬:
“你们不喜欢我这朵乡坝头的红苕花,那我让我那个喝过洋墨水的妹妹来给大家演唱嘛!”
菁菁卓玛转身面向虞子衿:
“豌豆花,出场了!”
虞子衿差点笑喷,这种土洋结合、对比强烈的方式确实能博得大家的眼球,虞子衿对演出又多了几分信心。
果然演出非常成功,班上的其他同学虽然没有节目,也都来鼓气,连叶馨予都来了。
演出结束,一个高个子男生到后台来找乔南:
“谢谢你们,没有让我失望!
准确说,给了我一个惊喜!”
乔南给虞子衿做介绍:
“学生会主席卓荦。”
虞子衿点了点头:
“嗯,好名字,弱冠弄柔翰,卓荦观群书”
“学妹,乃吾知音也!”
卓荦激动地去握虞子衿的手。
乔南把男生的手接过去,嗔怒道:
“子衿已经名花有主了!”
“啊?!”
虞子衿张大了嘴巴,愣在那里,心想:“就这样宣布了主权,这算是表白吗?”
从那以后,红苕花和豌豆花就在学校出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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