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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口气,剑身嗡嗡。
弹之,铮铮作响。
公子疾赞不绝口:“好剑,好剑哪!”
“这才是属镂之剑,本为一代剑师干将所铸,此处刻有干将的铭文。
后来,此剑落入吴王阖闾之手,破楚之后,阖闾将其赐给子胥。
再后来,子胥以此剑自刎而死。”
公孙衍持剑走至石案前,挥剑劈下,石案一角被削,剑完好无损。
公子疾拱手:“公孙兄,此剑肯脱手否?在下愿出千金!”
公孙衍收起剑,拱手还礼:“此为先师遗赠,纵是万金,在下也不会卖!”
公子疾再一拱手,赔笑:“在下无知,冒犯先师,望公孙兄恕罪!”
“秦兄既然不知,也就不必客气!”
公子疾瞥向地上的竹简:“公孙兄这在读何宝书呢?”
“不过是在下随手所写,哪里是宝?”
“哦?既为公孙兄所著,在下恳请一阅,可否?”
“秦兄自便。”
公子疾拿过一册,正襟危坐,敛神翻阅。
公子疾读过几片,肃然起敬,赞叹:“好书啊,好书!
只是??”
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放错地方了。”
“依秦兄之见,该当放于何处?”
“该当放于君上案前,化作旨令!”
公孙衍哑然,半晌,发出一声轻叹。
公子疾瞟他一眼,慨然叹喟:“唉,束之高阁的书,即使再好,又有何用?深藏鞘中的剑,即使再锋利,又有何用?”
公孙衍又是一声轻叹:“唉,在下心事,秦兄尽知矣!”
公子疾放下竹简,抱拳:“公孙兄,在下冒昧打扰,还望海涵。
时辰不早了,在下尚有琐事在身,这就告辞。”
公孙衍送至门口。
公子疾微微一笑,再揖一礼,朗声:“在下告辞,公孙兄留步!”
公孙衍拱手:“恕不远送!”
公子疾走出几步,瞥见摆鞋摊的丁三,已明就里,再次回头,朗声道:“公孙兄,好剑当有好用啊!”
魏宫御书房里,惠王正在批阅奏章,毗人满载而归,将两大捆竹简搁在地上。
惠王看看毗人,又看向竹简,略显吃惊。
毗人跪叩:“臣奉旨探访公孙衍,特此复旨。”
魏惠王目光落在两捆竹简上:“此为何物?”
毗人起身,解开,取过一捆,走到惠王跟前,摊在几案上,拱手道:“禀王上,这是公孙衍近日在写的《兴魏十策》,臣特意借回四策,供王上御览。”
“《兴魏十策》?你可看过?”
“臣粗粗浏览一些,未看真切,还待王上审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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