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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看来公子是嗅到香了!”
公子华颇为得意:“嗅到了,嗅到了!
春夏秋冬四香,还有地香、天香,本公子是无一遗漏,全都领略过了,尤其是那天香,果真是天姿国色啊!”
“啧啧啧,”
陈轸不无叹喟道,“安邑城里,寻常富家子莫说是见天香,纵使想瞧地香一眼,也是不易。
即使在下,尽管去过几趟,也是连天香的影子都没看到哩!”
“哈哈哈,在下也就这么点儿能耐!”
陈轸压低声,半是羡嫉半是调侃道:“公子能否说说,你是怎么领略到天香的?”
“在下与她对弈,给她讲各种蛐蛐,她开心极了。
她一高兴就弹琴,叫来地香鼓瑟,春夏秋冬伴舞,嘿,那阵仗,真叫个香艳!
玩累了,我们就坐在那儿,天南地北地唠嗑儿,好不逍遥自在。”
“都唠些什么嗑儿?”
“大至天下邦国,小至卿相百姓,我们是无话不唠呀!”
陈轸吸一口长气,倾身问道:“敢问公子,她都聊到哪些卿相大人了?”
“殿下呀。
听话音,天香对殿下情有独钟,早晚提及殿下,天香是粉面含羞,媚眼生盼,但在提到安国君时,她的语气就全变了。”
“她怎么议论安国君的?”
“听语气,她还没有见过安国君呢,好像是殿下对安国君颇多微词。”
陈轸心头一紧:“殿下什么微词?”
“殿下说安国君葬送河西,说他冒领公孙衍的军功,说他将河西之败归咎于副将龙贾,说没有龙贾,河西只会败得更惨??”
陈轸浑身冒汗,似是自语,又似是提问:“咦,殿下怎么关心起政事来了?难道他平日是装出来的?”
“这个上卿该问殿下。”
“是哩,是哩。”
外面传来脚步声,公子疾一身睡衣进来。
公子华瞥见,叫道:“疾哥,你总算洗完了。
陈上卿候你多时哩!”
陈轸迎上,拱手:“陈轸见过疾公子!”
公子疾还礼,尴尬地看下自己的睡衣:“这??”
“呵呵呵,这才见真情呢!”
“疾哥,陈上卿,你俩唠嗑儿,我到外面遛个弯儿!”
公子华冲陈轸拱个手,匆匆去了。
公子疾朝陈轸苦笑一下,与他分别坐了。
陈轸盯住他道:“听下人说,疾公子后晌见了个人!”
公子疾笑了下:“你的下人很厉害呀!”
“感觉如何?”
“听闻公孙衍有把属镂之剑,在下买了个膺品登门求教,被他识破。
他让在下品鉴了真正的属镂之剑,就此交了朋友。
在下看到几捆竹简,征得他的同意,随手翻看,见没有开篇,随即问他,他说让人拿走了。
在下问他被何人拿走,他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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