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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锁动,父亲柏靳文和母亲周艳棠从外面回来。
她打了个招呼,便欲转身回房。
“凌凌,你猜这是谁的?”
周艳棠叫住她,将一张暗红色烫金的喜帖扔在桌上。
柏凌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
难道是天航?
不是说九月才结婚的吗?为何突然提前了婚期?难道,难道是小凡她已经……
她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捏着水杯的手冒出冷汗,无法遏制自己的胡思乱想。
“唉,一张帖子就把你吓成这样!”
周艳棠白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说:“不是邢天航!”
她也是军人出身,虽然现在在地方上做了文职,但仍是雷厉风行的铁腕性格,一看到女儿这个战战兢兢、矮人一头的样子,不禁火就嗖嗖窜起来。
“是司法部长的公子——曹越,还记得吗?”
柏靳文虽然不像爱人那样摆明了给脸色,口气却也不甚好。
他望着女儿,冷冷说道:“那时人家日日接你下班,每个周末来我这里汇报请示,你却天天冷着一张脸。
这不过是上半年的事,半年不到,你看看!
曹越都结婚了!
连请帖都送上门来!”
柏靳文常铁板着脸,工作中属下看到他都怕,便有人送了个“柏无常”
的外号给他。
柏无常,谐音白无常,说他阴森恐怖,辣手催命。
可想到女儿的婚事,连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柏无常都压不住怒火,几乎吼了起来。
太窝囊了!
那个叫邢天航的小子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没资格叫他柏靳文的女儿那样低三下四,委屈度日吧!
整个南阳市,虽不说只手遮天,但他柏靳文三个字抬出去,哪个敢不给面子的!
他怎么会生出来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女儿,连一个男人都抓不住,而且最叫他无法容忍的是,自己的女儿竟然还输在一个房产商女儿的手里!
柏凌倒是像松了一口气,淡淡说道:“那个曹公子与我不合适,他另觅佳偶,有何不可?”
周燕棠冷笑一声,“曹公子与你不合适,李公子与你也不合适,是不是这世上除了邢天航,就没有与你合适的?”
柏凌脸色瞬间又苍白起来,那三个字听在心里宛若刀割。
“妈妈你就非要这样说吗?我是喜欢邢天航,但现在他也要结婚了,我早已死心。
这些年,你们让我相亲,我也一次次都去了,你们还要怎样?”
柏凌紧紧捏着水杯,语声哽咽,“这个曹越追我的时候,同时还追着另外的女人,根本就是脚踏两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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