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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猿啼取出一鼓,只见其形如腰鼓,两头有面,蒙着牛皮,鼓圆二尺,全用铜铸,其身遍有虫鱼花草,通体均匀,正是李猿啼的成名兵器“心魔鼓”
。
李猿啼运足内力,腰部发力,双手翻飞,敲击鼓面,只听初时鼓声响亮,不下鸣鼍,只是节奏甚是缓慢。
周边众人倒还罢了,站在对面的伍飚扬猛然感到自己心脏竟然被鼓声牵引,那鼓声中仿佛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扯动着伍飚扬的心脏跟着鼓点开始跳动起来。
伍飚扬大惊之下,赶忙运功相抗。
只是片刻,李猿啼的鼓声越来越激烈跳荡,伍飚扬也不断运功加强内力,可他的抗力越强,心跳反而越快,心脏犹如那鼓面一般,被站在对面的李猿啼一下一下敲击着,好似就要撕裂开来。
伍飚扬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立刻就要负伤落败。
伍飚扬的性格极为坚韧,临危不乱,强自定了定神,强忍着心脏狂跳的痛苦,运气调息,突然以竹棒敲击地面。
随着一声声竹棒的敲击声传开,李猿啼的鼓声受到干扰,节奏渐渐有些放慢。
伍飚扬旋即感到心脏撕扯之力稍微减弱了些,于是加紧运功用竹棒敲击地面。
李猿啼的鼓声愈发紊乱,到了最后,逐渐不成鼓点。
李猿啼脸色一阵发白,显然没有料到伍飚扬内力竟会如此深厚。
正在这时,众人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轻叹息之声,声音虽小,却仿佛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就连在远处树林中潜伏的阳云汉四兄弟和钱惟济也听到了这声叹息。
“二位住手,这帮主的位置,我已经有了决断。”
开口说话的正是一直半梦半醒的丐帮帮主范承恩。
李猿啼和伍飚扬闻言赶忙停止争斗,退回座位。
范承恩还是稳坐在交椅上,微闭着双眼,可右手却举起了“黑龙鞭”
,四下乞丐立刻都鸦雀无声,紧张盯着范承恩枯瘦的右手。
范承恩接着说道:“我意传位给南舵头李仲弿。”
话音一落,李仲弿、苗笑天、李猿啼等一众丐帮南派弟子都是大喜过望,伍飚扬、高由简和众多丐帮北派弟子则是面面相觑。
李仲弿立刻起身上前,屈膝跪地,双手上扬准备接受“黑龙鞭”
。
阳云汉四兄弟和钱惟济远远看着伍飚扬大展神威,却没想到情势突然急转直下。
千钧一发时刻,阳云汉没有丝毫犹豫,从树林中跃了出来,大喝一声:“住手。”
丐帮组织本来相较其他帮派就较为松散,此次丐帮大会守护在外围的弟子原就安排不多,而这些弟子还一早就被台上的争斗吸引过去,竟是让五人潜伏了这许久还未被发现。
此时丐帮众人被这一声断喝吓了一跳,纷纷扭头看去,发现原来是五个外帮中人走了过来。
一众丐帮弟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自觉闪出一条道路,阳云汉五人一路朝高台走去。
这时台上众人也看清来人情况,李仲弿扭头看到钱惟济也在其中,而周边四人却一个不识,自己的堂兄李仲宣却不见踪影,不禁大吃一惊。
再看面前的帮主范承恩,此时已经睁开双目,看着远远走过来的钱惟济,脸上喜形于色。
李仲弿脸色剧变,乘众人都在看着阳云汉五人的时候,悄悄朝自己怀里摸了摸,然后低头伏下身去。
此时阳云汉五人上到高台,阳云汉拱手对台上众人行了个礼,大声说道:“范老帮主和各位长老舵头,在下江南阳云汉,我们四兄弟护送的这位是前吴越国王钱俶的小公子钱惟济。”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钱惟济,接着道:“我们无意中发现李舵头竟然是前南唐国的后人,只因范老帮主受过钱俶的大恩,因此李舵头他勾结其兄,绑架了钱惟济公子,以此要挟范老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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