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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弦好奇地问道,“为何会有如此奇怪的家规?”
姚四海道,“先祖战功显赫,功高震主,不起此誓又怎么安然离开朝廷且不让圣上猜忌。
即便如此清溪镇附近还是会经常出现疑似官府的人。”
余弦噢了一声,看来伴君如伴虎,此话果然不假。
姚四海话题一转道,“余贤侄祖籍哪里?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余弦眼睛瞪大了,这是要见父母啊,也太快了,想了想做出一付悲伤的表情道,“小时候的事我记不清楚了,打我记事的时候,就一个人流落在街头,食不裹腹,饥餐露宿,今天不知道明天在哪里?吃什么?我以为这一辈子会永远做一个乞丐,直到遇见了我的师父无涯子,他是慈恩寺的长老,我跟着他到了慈恩寺,后来又阴差阳错发生了一些事,这才有了现在的我,唉。”
姚四海叹口气道,“没想到余贤侄也是一个苦命人。”
嘴上这样说,他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这身世也太假了,还乞丐,你那一身内力难道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不过他不打算细问,余弦不说自有不说的理由,只要他不是心存歹意就行,他从余弦的眼光中看到了真诚。
他沉吟片刻,一拍手面露嘉色道,“既如此,倒也省了不少繁琐之处,清溪镇虽处大山之中,但不失为桃源之地,外面战乱连连,从不曾波及到此,在这里安家实及明智之选,况且我膝下也就这一个宝贝女儿,余贤侄与小女成亲之后,这里的一切就交于余贤侄打理了。”
余弦心下大急,这怎么还越说越上道了,他连连摆手道,“这、这……还需从长计议,姚小姐身出名门,聘礼是少不了的,在下现在身无长物,且容我回去略做准备,备好财礼再上门求亲。”
姚四海一点头,“知礼节,守祖律,余贤侄果然是性情中人,虽说姚家不差这点财礼,但这毕竟是终身大事,有些事总是要做给外人看的,不能让人小瞧了,那……”
姚四海才说到这里,小红从内厅急急走了出来,福了一福道,“老爷您忘了?余公子已送过聘礼了。”
余弦和姚四海面面相觑,不知小红这话是什么意思,小红道,“老爷难道不记得那幅洛神赋了?”
姚四海一拍桌子,哈哈大笑道,“如此大礼我居然忘了,看来余贤侄是有心人,早早就备好了聘礼。”
余弦一撇内厅,姚星雨隔着珠帘冲他调皮地眨了眨眼,他有口难辩,正不知如何是好,王师父进来解了他的围。
王师父是跑着进来的,一脸兴奋之色,进来便喊道,“姚、姚镇长,陷阱……”
说到这里他看到一旁的余弦,猛地停住了口。
姚四海摇摇头,道,“这位余贤侄你也见过,他不是外人,马上就要成为姚家的人了,王师父有话但讲无妨。”
不是外人、不是外人,姚四海的话清晰地传入余弦耳内,现在他如万蚁穿心,急到难受却无计可施。
王师父嗯了一声,接着道,“姚镇长,巡逻哨来报,陷阱已被触发,似乎捕到了什么,他们不敢冒然行动,请姚镇长示下。”
陷阱?什么陷阱!
余弦听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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