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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那会儿我骑着马出城,也不知东西。
正跑啊跑的,忽就觉马身一沉,似乎有人坐到我后面。”
梁萧忍不住问道:“是那白衣人么?”
“是啊,但我回头看时,却不见人,可一转头,就觉他在我耳边吹气,怪痒痒的。”
她说到这里甚觉羞赧,脸上像蒙了块大红布。
梁萧皱了皱眉,迟疑道:“后来呢?”
“后来啊,我就反掌推他,不料又打了个空,收掌时,他又在我耳边吹气,边吹边笑,还说:‘小姑娘,你会武功啊,很好很好。
’我又害怕,又奇怪,忍不住就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小姑娘,我穿的可是男人衣服。
’他就嘻嘻笑,说道:‘洒家这双眼,看一根汗毛就知道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
你这么好看的小姑娘,洒家到了中原,也没看见一个,即便见了,也不会武功。
’我听他又说又笑,不知为何,心里就觉不舒服,便道:‘你别坐在我后面,会压坏马儿的,再不下去,我可要打你了。
’他就笑道:‘好啊,你打,打得着我,我就下马。
’说着伸手在我脸上摸了一下。”
说到这里,她脸上更红,几乎抬不头来。
梁萧面沉如水,摇头道:“阿雪,不说了吧,我不想听。”
阿雪蹙眉道:“后面的事情可奇怪了,哥哥你不听太可惜啦。”
不待梁萧答话,又说道,“当时我一生气,就回头推他,但我一回头,却看不见他,一转身,他又在我耳边吹气,还说一些古古怪怪的话,我也不大明白。
就听他老是夸我好看,哥哥,你说,他是不是尽说瞎话,比起柳姑娘啊,主人啊,还有阿冰姐姐、阿凌姐姐,我可丑得紧啦。”
梁萧望着她莹白如雪的娇靥,叹道:“好啦,不说这个,我们回去吧。”
阿雪不解道:“为何呢?后面还有很多怪事,我都没说呢。”
梁萧心头一痛:“或许让她说出来,大哭一场,更加好些。”
于是涩声道:“好,你说,我慢慢听着。”
阿雪“嗯”
了一声:“就在我赶不走他、着急的当儿,忽听身后传来‘当啷啷’的钟声,就和刚才那老和尚的钟声一样。
那白衣人重重哼了一声,说道:‘该死的贼秃,赶你……你奶奶……的丧。”
’她说完这句,脸一红,忙道,“哥哥,这句话可不是我骂的,是那白衣人骂的。”
梁萧皱了皱眉,却没作声。
阿雪又续道:“他骂了两句,忽然就点了我的穴道,嘻嘻笑道:‘小姑娘,借你马儿使唤使唤。
’说完就抢过缰绳,打马狂奔。
跑了好一阵才歇下来,带我下马,解开我的穴道。
“我这才看清他的样子,有些害怕,又怕耽搁时辰,寻不着你,就急得直哭。
那个人却笑着说:‘不要哭啦,咱们找个舒适的地儿,洒家让你大大欢喜。
’我就说:‘我找不着哥哥,怎么都不欢喜。
’那人又笑:‘找什么哥哥啊,呆会儿你欢喜了,叫我哥哥都来不及呢。
’
“我听他说话古古怪怪,心里不快,就说:‘我才不叫你哥哥,天底下,我只有一个哥哥。
’那人笑道:‘呆会儿可由不得你。
你生得这样好看,又是处子,还会武功,做酒家的炉鼎,再好不过啦。”
她说到这里,蛾眉一蹙,问道:“哥哥,什么叫炉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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