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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毛死了,死得很惨,全身焦黑,四分五裂。
麺魗芈伤这可害苦了警察,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这件案子就挂在那里了,成了疑案悬案。
可是大毛和三毛却做足了功夫,把葬礼办得风风光光的,一连几天,我带着弟兄上跳下蹿,忙得不亦乐乎,不是去夜总会帮忙看场子,就是在葬礼现场招待达官显贵,反正三毛一个电话,我就得忙活一阵。
奇怪的是葬礼现场没有看到大毛的影子,只有三毛一个人唱主角,显得鹤立与孤寂。
难道大毛卧病在床,已成了活死人?还是早已归天,他们只打他的旗号?我百思不解。
我打了一个电话给李安,叫他进大毛的别墅察看个究竟,遭到了李安的拒绝,他说:“现在是多事之秋,被发现了会引起怀疑,会让人联想到二毛的死与我们有关。”
我一听有道理,便放弃了想法。
大毛他们建立的这个帮会没有名字,但他们仨根深叶茂,钱多关系多,从二毛的葬礼来看,黑道白道的头头脸脸都到了,二毛这家伙生的风流,死的风光,呸!
在葬礼上,我看到了久违的李大蛮子,他带着几个兄弟给二毛行了三个鞠躬,便和三毛寒暄起来,他看到了我,眼睛瞪得圆圆的,像要吃人似的。
我平静地看着他,未做声。
李大蛮子突然向我笑了笑,说:“你小子走狗屎运了,一步高升竟做了老大,佩服!”
我也笑了笑:“托你的福我才有今天,谢了!”
转身去招呼客人。
李大蛮子笑得更开心了:“我大哥让我问候你,好好过日子,有钱要有命花。”
我捏紧了拳头,难道刘骡子没有死?这笔帐一定要算,我回过头,说:“血债血还,等着瞧。”
三毛一直平静地听着我俩的对话,这时插上了话:“冤家宜解不宜结,算了。
对了,你告诉刘骡子,阿辉是我的人,我不想看到不想看的。”
说完转身离去。
二毛的葬礼好不容易办完,他那一块安息之地依山傍水,值几十万,真是生住百万豪宅,死住十万黄泉之地,可是那些普通的人,穷住十元出租房,死无立锥之地。
三毛全面接收了二毛管理的夜总会,二毛的死让他占了大便宜。
他很高兴也很满足,他把我叫到一间秘室里,背对着我老半天不说话。
密室很黑,三毛没有开灯,只有他嘴角的烟头在一闪一闪地发着光。
我看着他单薄的身体,思考着是否扑过去了结他的生命。
三毛说话了:“阿辉啊,我向来不看错人的,你一定会比我更有出息。
我老了,力不从心,夜总会你去帮我打点吧!”
我应了一声:“是!”
三毛倏地回过头:“二毛的死让我既心痛又开心,说不出的感觉,我与他是生死的兄弟,但共患难易共富贵难,我们是有矛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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