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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澈在医院里说得没错,她原本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有很多次,情绪和氛围已经到了那个程度,我们其实有机会……发生点什么,但她有意识地避开了。
并不是她胆小,我还从没见过比她更胆大心细的姑娘。
只是她觉得不划算。”
“不划算?”
“后来我们以开玩笑的方式,把这事儿说清楚了。
她觉得战友情谊比露水情缘可靠得多,也持久得多。
她私下里可以跟我称兄道弟,甚至帮我处理一些——你知道的,特殊事物——把能够满足我那些癖好的姑娘送到我面前。
但她自己绝不会越线半步。”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
吴端道:“你警察的身份让她知道,不是巧合,也不是不小心。”
“是的,”
闫思弦道:“她高度参与到了我的工作和生活中,我……我的专业,我来市局面试……可能是出于信任,让我有了种本能,觉得没什么可瞒着她的。
她从一开始就都知道。
那天听说她自杀,我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根本没法相信,谁自杀她都不可能,那么聪明伶俐的一个人……
出于过往对她的了解,我肯定不信她会杀人,但……就跟她自杀一样,我不相信的事儿的的确确发生了!
我对自己相信的事产生了怀疑。
这样也好,至少能摒弃主观因素,把注意力集中到案件本身,踏踏实实找证据。”
“你至少把自己分析得很透彻,又很快找到了专注的方向,”
吴端先是安慰了闫思弦两句,才又问道:“那接下来的调查,你打算从哪儿开始着手?”
“我想去吴亦彦家看看,”
闫思弦道:“一个人在家总是最放松的,观察一个人的家,通常总会有些收获。”
“正好我手上还剩一张搜查文书,现在就可以去。”
吴端并未急着离开,而是先对办公室里的文职女警李芷萱道:“你看看我那儿的文书存货,没了少了的,帮忙补点。”
“行,我这就准备。”
“弄好放我桌上就行,我路过检察院抽空去盖章。”
李芷萱积极道:“你忙得话我帮你跑一趟。”
“不用,他们要是跟你卡流程,三趟也不一定能办下来,而且还要限制数量,忙活半天弄来一张搜查文书,不值得。”
吴端道。
“行,明白了。”
交代完这些,吴端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对闫思弦道:“走吧,赶在下班前,应该能筛一遍吴亦彦家。”
自从受伤后,闫思弦开始有意识地控制吴端的作息,影响他的观念。
让对下班从来都没什么概念的吴端也开始关注时间。
用闫思弦的话来说,那就是避免自我感动式的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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