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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还没说完,应殊涵就像无处不在的瘟神,突然出现,一下扑进程祁阳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祁阳,你快救救我,我爸发现我假死骗他,很生气地要打死我,我很害怕……”
程祁阳就当着我的面,抱住应殊涵,拍拍她的后背安抚:“我帮你去跟你爸说。”
应殊涵在他怀里表现得像一只受惊的小鸟,娇弱道:“我只是去超市买点东西,没想到会遇到他们……祁阳,我没有办法,只能找你帮忙……”
程祁阳‘嗯’了一声,仿佛是在回应她的柔情。
我喉咙滚动了两下,难过极了:“程祁阳,我答应你不再提离婚的事,你能把鹿鹿还给我吗?”
听到我说‘不离婚’,应殊涵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怨毒。
当时我没有在意,只拉着程祁阳的衣服:“算我求你了,鹿鹿才两个月大,真的离不开我。”
可我忘了,应殊涵在这里,他怎么可能在意到我?
程祁阳丢下一句:“这件事下次回来再说。”
然后就牵着应殊涵的手大步往外走。
下次是什么时候?
我一秒都等不下去。
我想追上他,然而身上实在没有力气,刚一动就从床上摔下去,站也站不起来,只能用爬:“程祁阳……”
“程祁阳……”
无论我怎么喊,程祁阳都没有回头,最后我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醒来时,我已经躺在床上,手上扎着输液管的针头,应该是佣人帮我叫了家庭医生。
盯着针头看了三五秒钟,我心里已经做好决定——我要把身体养好,只有养好身体,我才有本钱跟程祁阳争孩子!
调养两三天后,我的身体已经逐渐康复——期间程祁阳没有回来过。
这天早上,我睡醒,看到床头柜上多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段话:
——阮初久,明天我就要出国了,想见你儿子最后一面吗?今晚八点到这个地方来,过时不候!
这个语气,毫无疑问是应殊涵!
她要带我的孩子出国?
这怎么可以?!
我一定要去阻止,可我现在连离开别墅都没办法。
这一整天里,我都在想方设法离开这座牢笼。
可只要我一出房间,就有两个佣人寸步不离地跟着我,甩都甩不开。
眼看天要黑了,我一咬牙,豁出去了,打开窗户,抱着贴着墙壁的管道往下爬——这里是四楼,要是踩空摔下去,最轻也是骨折!
可能是因为没人想到我竟然敢爬管道离开,我一路爬到二楼都没有被人发现。
马上就要成功时,我突然听到底下有个男人喊了声:“小心!”
被他这一喊,我惊得从管道上摔下去!
“啊——”
我紧闭住眼睛,可想象中的痛感并没有发生——我被那男人接住了,他松了口气说:“你一个女孩子从那么高的地方翻下来,不怕摔伤吗?”
我有点惊魂未定,半天说不出话。
男人把我放下,眼睛往我脸上看,惊讶地喊:“是你!”
我愣愣地看着他,男人很年轻,相貌虽然比不上程祁阳,但也很十分出色……可我不认识他啊。
男人看出我脸上的表情,急道:“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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