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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吧。
这明日的祭祖还需你多几分劳心呢。
那乔帧杰有如此下场,自是他的命数。”
皇帝转回了身子,往案台处缓缓走去,并未再有任何话语说出。
袁成明见此,只能无奈地站了起来,细汗早已布满额间,终究还是不敢再上去求情。
“老臣,谢过陛下。”
如今看来,那乔帧杰的命算是到此了,无论那书信是真是假,陛下的旨意都不会变。
想起了殿前那时正中探花的乔帧杰风华正茂,如今莫不是因为勾党结派落得如此下场?咋咋咋,可见京都的门派斗争残忍,他终究还是摇了摇头,朝门口一步步地踏了出去。
见着袁侍郎渐渐离去,小顺子这才走进内伺候起来,见皇帝继续伏于案台处批阅奏折,御笔轻点着墨汁,快速地往那奏折处写写点点,未曾透出怒意。
小顺子低头慢慢地靠近,按着砚台磨起了墨,虽是冬季,砚池上的墨提前置于炭火边缘烤一烤,如今磨起来自是温暖。
“出宫了?”
小顺子还未反应过来,便又听到皇帝唤了一声“顺子。”
顺子这才反正过来:“奴婢已安排马车在宫门前等候,会直接护送袁侍郎回去。
陛下,不必担忧。”
“罢了”
皇帝抖擞着身上的龙袍,“摆驾青宁宫吧。
朕去乔妃那处看看。”
案台的书架处摆放着从番外进贡的时钟,滴答滴答地声音显示着时辰的流逝。
如今,这该是申时五刻。
平日这时辰,主子早已处理好朝事,去瞧瞧太子的功课了。
今日如此,怕是刚刚乔妃娘娘的求见吧。
如此一想,小顺子到底还是难以推算主子的想法。
“怎么?还不下去安排。”
皇帝又唤了一声,小顺子才忙着下去安排了,走得仓促,房内只留下皇帝一人久久地紧握着手中的奏折,深沉地注视着手中的奏折。
腊月初八这天,虽是雪意寒人,大街处热闹非凡,更别提皇宫内,唯独有一处冷冷清清。
那便是关押犯人的牢狱。
燃着红红的炭火,嗅着浓烈的血腥味,不时传入耳边的吱吱声,付慧华拧着绣帕遮住嘴角的笑意脚步轻盈地迈入了牢笼之中。
视线所看到的脏乱,倒是令她心中的快意更甚,跟着身前的狱吏,渐渐靠近关押乔府女眷的牢笼。
“付二小姐,前面便是那乔家的牢笼。”
那狱吏撩了撩腰上的钥匙,笑眯眯地说:“附二小姐真是善良,自那乔帧杰落马已来,甚少人过来探看。
落井下石的不少,这送雪添瓦的倒是没有。
可惜了那乔家的大小姐,听说还是个美人。
如今发放边疆,挺令人可惜。”
付慧华抬起了头,用关切的语气问道:”
如今,只我一人过来探看吗?”
仔细一瞧那狱吏,模样倒不算难看唯独那双笑眯眯地眼散着市侩和算计,着实令人讨厌。
“是,是。
像付二小姐念着往日情分探看的人,极少。
二小姐,真真是菩萨心肠。”
狱吏佝偻着身躯,探出钥匙扭了几下咔擦一声,那锁头已是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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