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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顺着他女儿的头发:“时间不太早了,我想,我们该去看医生了。”
“好,再见。”
我摆摆手,只希望我们再也不要见面。
他也微笑地低头,一脸的父家,一脸的慈祥:“非非,跟阿姨说再见了。”
小女孩回头朝我摆摆手,很可爱地说:“阿姨,再见。”
我转头看着他牵着他女儿的手,我真想扑上去问他,如果当年我大叫住他,或者是我不顾一切地跟着他,是不是现在就不一样,是不是现在我就是孩子的妈妈。
或者,我是更想再问他一点就是,你还爱不爱我,你心里还有没有我。
问不出声啊,说不出来啊。
李寂然,过去对于你来,一点也不重要是不是?一定是的,所以现在你看到你,你依然如我初见你那样,那般的风轻云淡,你也一直是这样的人啊。
就算是再给我十年,二十年的时间,我想我也修不成你这样的潇洒。
一个人孤独地离去,只有影子陪着我。
忽觉得今晚的风,有点寂冷寂冷的。
“嗨,景景。
纪景景。”
我转头有点惘然地看着他,他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叫你几次了,是不是不认识我了,叶檀,叶子的叶,檀香的檀。”
我认识,只是你叫我好几次,我依稀听得迷迷糊糊的了。
“景景,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没事,一个人走总是孤独了一点。”
就叶檀说的这一句话,差点心就酸了,泪就出来了。
我上了他的车,他的车很低调,不像陈肖那样的骚包与嚣张,可是却极舒适,也不像小刀那样香水味儿特浓的。
他很安静,也不问我什么,就安静地开着车。
“你也不问我,为什么在医院里吗?”
我调整了情绪问他。
他淡淡一笑:“你在医院里就在医院里,为什么要问原因。”
好个为什么,我垂下眸子看着自已的手心,刚才看到李寂然有点紧张,于是紧紧地抓着自已的手心,现在手心里都有掐痕了。
有点轻微的痛,直钻心里。
叶檀他刚才也许看到了我的狼狈,看到了我傻傻看着李寂然和他女儿进去的场景。
“我和他,以前是认识的。”
我清了清喉咙,说了出来。
他转头朝我笑:“景景,你的事呢,不用跟我说的。
这么晚了,不知我有没有荣幸,请你去吃饭,最近忽然也有点心血来潮,想去吃三文鱼了。
我也有点不知犯什么傻了,虽然我不怎么吃辣,可是三文鱼沾着芥辣的时候呛着却格外的舒服。
我知道有家不错的,又便宜,又大份。”
“好啊。”
我也想吃了,我也想狠地呛着,然后再大口大口地吸气,寻求一下刺激。
但是现在没事了,不会像初初知道一样很难去接受,于是离开北京,去放纵,去疯狂。
那个时候,幸好有陈肖陪着我的。
“太好了,幸好今天出门了,难得有人陪我吃饭,不再一个人去吃,甚好。”
原来叶檀你也这么的孤单吗?
看不出来啊,你高雅,你清冷,你干净一如国画般的清隽逸,原来你也是孤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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