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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的味道,可真好,一杯接一杯,美酒加咖啡,我也不会醉。
可是我知道,我醉了。
眼里的色彩还在招摇着,炫耀着。
重金属的音乐,能贯穿耳脉,却引不起我灵魂的共鸣。
醉了,醉了好啊。
一醉能解千愁,醉了就什么也想不起了,我叫什么,我不知道,那多好啊,这多好啊。
拼命地笑,拼命地叫。
我脱了外衣,就一种薄薄的无袖外套,往人群里那一双双魔舞的双手飞过去。
谁托起我的腰,谁托我的屁股,谁吻我的颊,谁抓我的头发,谁又来抓我的胸,何必去理呢,何必去管呢。
也许再夜一点,会有人带我去过夜,去疯狂,去做他们喜欢做的事。
不管是谁,无所谓,无所谓啊。
不就是过夜,不就是上床么,我还能损失什么。
如果明天我清醒过后,谁把我的心挖走了,我一定会笑着说谢谢。
没心,就不会痛了。
吻我,不要放开我,抓紧我的手,不管你是谁。
我的翅膀上,全是灰,全是血,我哪里是天使啊。
谁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痛得我倒吸了口气。
醉意也散了一点点,眯起眼看着眼前高大的人。
霓虹灯下他的脸,越看越是耐看,越是好看。
看来今夜带我出来过夜的男人,是个挺有品味的啊。
我笑着朝他扑上去,我要吻他,不要停下来。
我吻他的眉毛,我吻他的鼻子,我吻他的唇,咬他的下巴,可是他怎么还是这样的无动于衷呢。
“纪景景,你闹够了没有,你看看你像什么?”
“纪景景,我叫纪景景?”
我指着自个的鼻子笑。
他皱起眉头:“你喝多了,跟我走。”
“我不走。”
我要回去,我还要再喝。
才走二步,他就拦腰抱起我,大步地往外走去。
“放开我。”
我挣扎着,使劲地打他的背。
丢在车里,他开得很快,哪怕是我爬起来打他。
一瓶冰冷的水由我头上浇了下去,冷得让我直打抖,一手挡着刺眼的灯光。
李寂然冷着脸:“清醒了点没有,再发疯我就把你从这里丢下去。”
咬着牙瞪着他,还有点醉意在脑子里残留着。
他见我这样,又开了冰箱,扭开一瓶大瓶的水往我头上直浇了下来。
这个混蛋,我抱紧自已:“李寂然,你够了。”
“好了,清醒了,还知道我是谁,没有叫我哥哥了,你记住,我李寂然不是你的哥哥,我不会宠着你的。”
我看着没有穿鞋子的脚不吭声,双足污脏得可以,也不知道鞋子掉哪里去了。
“把你自个收拾一下,看你像什么,疯子一样。
若不是我奶奶喜欢你,我李寂然会和你这样的神经兮兮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他像是比我还气愤,双手插腰没有目的地转了一回,又到窗口那里往下看着北京的夜色。
“我会打电话叫你哥哥来接你回去的。”
他又说了一句。
我抬起头,拼命地摇:“不要,我不要回去。”
他转头看我:“怎么了?”
“反正我不要回去,你不想看到我,我会马上离开的。”
“然后又跑去喝酒?纪景景,你才二十岁,别像个太妹一样。
我看到这样的女孩,我就想收拾。”
我不吭声,他又训我:“还站在这里干什么,马上进厕所去收拾一下,看看你是什么鬼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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