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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人听了,都忍不住发笑,就他们这位小爷,真真是个土包子,光长相貌不长脑,看着一副风流样,骨子里着实单纯了些。
果然,一曲唱罢,龟公上台主持竞价,先是楼下大厅里的一些客官不停相争,到得后来,则变成了二楼三楼雅座中真正有钱人的战场。
陆元畅发觉,三楼之上的正面,有两个人竞价特别激烈,一个是长相清秀的年轻男子,另一个则是三十多岁的粗糙汉子。
“那两人是谁?”
陆元畅问道。
“年轻一些的,是文亭候世子,汾城第一公子,那个粗汉子,我到是没见过,你们见过么?”
冯怀问道。
其他三人闻言,都摇了摇头。
陆元畅觉得有些奇怪,汾城有头有脸的人,将军府都暗地里查过,亲军更是熟悉,她的伍,是徐文武特意给她安排的,别看四大金刚不显眼,可个个都有自己的绝活,冯怀擅斥候,张成善谋略,梁保武艺过人,费战么,陆元畅还没研究明白,但这四人,都是跟着王超好些年,上过战场在生死之间徘徊数次的硬汉子,若是汾城中还有他们不认识的有钱人,可真是稀奇事了。
陆元畅细细观察着那个粗汉子,大周的服饰,穿在他身上显得格格不入,满脸的络腮胡,显得极不修边幅,大周重文轻武,一般有点地位的男子,都会修饰得很体面,更有甚者,扑粉上妆,也是正常。
如那位文亭候世子,就是这一款,他还在头上带了朵花呢!
陆元畅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粗汉子,突然间,她眼睛微眯,沉声问道:“张成,我听说戎狄男子的右耳上都会带两个耳环,不知是否真有其事?”
“没错,老大,你问这个做什么?”
张成顺着陆元畅的视线也观察起来,他觉得定是陆元畅发现了什么。
“我怀疑,那个粗汉子是戎狄人,你们瞧,他的右耳虽摘了耳环,但两个耳洞却是很明显。”
陆元畅沉声说道。
现下是戒备时期,她们亲军主要的工作,除了护卫王超,就是巡查奸细,城中但凡有戎狄人出现,都需谨慎小心。
四人闻言,都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不过,因着视力问题,只有冯怀依稀看到了那两个耳洞,冯怀一经确认,几人都沉默了下来。
此时,竞价已到尾声,粗汉子打败了世子爷,以五千两银子成为云烟姑娘的入幕之宾,世子爷气得打众掀了桌子,带着他的人愤愤而去。
“冯怀,你先去跟着,小心些。”
陆元畅见粗汉子领着一个亲随去了后院,便说道。
“是!”
冯怀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沉声答道,离去之前,还自觉替几人关了门。
“张成,有什么想法,说吧。”
陆元畅微眯了一口酒,说道。
“老大,你说吧,我们听你的。”
张成虽说是老资格,平时陆元畅也没向他们摆过架子,不过在商量正事之时,还是很有分寸地给陆元畅面子。
“你说,不必客道,说出来看看咱们想法是否一致。”
陆元畅摆手说道,一来是觉得自己年轻不经事,恐决策不当,二来,则是想看看张成的真正实力。
“那在下就实话直说了。”
张成思量了一会儿,说道:“问题有三,第一,如今处在两国即将开战之际,这个戎狄人在此时来汾城做什么?第二,一夜五千银子渡夜费,若是真正钦慕云烟姑娘,那到罢了,若不是,他的到来是否就是冲着云烟姑娘来的,还是冲着闻香楼来的?第三,若是冲着闻香楼而来,那么。
。
。”
陆元畅见张成不敢说下去,点头道:“第三个问题,才是真正的致命之处,内外夹击,大周危矣。”
“此事颇为棘手,老大,我等当如何?”
虽然两人打着哑迷,但费战很明显听懂了,他同意两人的想法,皱眉问道。
“不若先请崔妈妈来,问上一问?”
陆元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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