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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抑得嗓音有些嘶哑。
钟迟迟看着,忽然有些心软,连带着声音也软了下来:“因为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这套功法很适合我,我需要这样无懈可击的武功,却不需要如寻常女子那样每月都要虚弱上几天——”
“可是你这样——”
“不能有孩子是吗?”
钟迟迟笑眯眯地接了下来,“可我也不想要啊!
几天的虚弱我都承受不起,更何况十月怀胎?”
“钟迟迟!”
他低喝一声,眸光怒沉。
钟迟迟轻笑一声,道:“陛下生什么气呢?是怪我又骗了你吗?我早劝过你不必等我的,陛下富有四海,后宫三千,有的是人为你诞育皇子,何必勉强我呢?”
他猛地紧了紧手臂,语气越发冷怒:“你不需要无懈可击的武功,朕可以保护你!”
钟迟迟勾了勾唇,双肩一动,眨眼间,便挣脱了他的桎梏,站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娇娇甜甜地笑着:“你看,我不想说,你非要我说,我不想做,你也非要我做,我现在要是没了武功,是不是就只能听你的了?”
“朕不是——”
他急忙起身朝她走去。
钟迟迟却又退了几步,笑盈盈道:“我和陛下,一直都是你情我愿,如今,我不勉强陛下,也请陛下不要勉强我!”
听她说罢,李长夜心中一惊,忙出声唤她:“迟迟——”
话音未落,衣袂翩飞,如春水映天,转瞬间,人已不见。
……
出了宫门后,钟迟迟便没有再想刚才的事,径直去了常乐坊。
到了门外,敲了敲门,很快,门内响起一声温和的询问:“何人?”
钟迟迟张了张嘴,突然发觉喉咙有些发紧,便轻咳一声,道:“阿知,是我!”
脚步声带着几分急迫而来,门开,他眸中惊喜如流星划过,刹那晶亮,而后温徐笑起,道:“元府刚令人送来一篮茄子,迟迟来得正好,午膳便留下吧?”
钟迟迟嫣然一笑,点了点头。
宅内庭中,江靡正坐在廊下剥着豆荚,看到她进来,慌忙起身行了个礼,目光一对上她,蓦地红了脸,羞涩垂头。
钟迟迟看得眉心一蹙:“以后不要让他到前面来,免得被人看见!”
少年脸上红晕瞬间褪去,手里的豆荚猝然落下,他慌忙又捡起,低着头微微颤抖。
沈三知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好,回头让他搬到后院住。”
钟迟迟重新笑了起来,跟着他向厨房走去。
厨房不大,沈三知在里面忙着,她就抱臂靠在门边,同他说起周云卿的病情。
他一面低头在案板上切着茄子,一边好脾气地应道:“好,我下午去周家看看。”
钟迟迟顿时笑得眉眼光灿:“回来去东市醉云楼给我带份金乳酥!”
沈三知意外地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笑眸流波:“晚上给你炖莲藕排骨汤吃!”
钟迟迟笑盈盈地点了点头,又道:“今晚我就住这儿了。”
沈三知再次惊讶抬头,目光往门外廊下的江靡身上望去。
“江靡就跟我住后院吧!”
钟迟迟道。
少年蓦地又红了脸,怯生生抬头看了她一眼,眸光水润,姿态婉媚,正巧让她看在眼里。
钟迟迟突然想到一事,瞬间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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